沈月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手微微弯着勾着他的脖子。对于扑在她脸上这番冰冷的话,沈月侧了侧脑袋,没有直接望着他。
“这些年,你都是这样咄咄逼人的吗?就算是买卖和交易,你也没必要每次把话说得这么不好听吧?”
“这些话不好听?你做的事情难道就好看?”林夜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他低头看着她。
面对面看着彼此,沈月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她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好冷,里面没有半分情爱,除了严冬的凉就是戏谑的玩弄和嘲笑。
扭曲的关系,注定是不会存在正常的相处氛围,她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心里还总是涩涩的。
到底要什么时候,她才能对他的一切行为做到无感?
可惜现在还做不到,沈月也深刻地了解这一点。
对于他的质问,她还是没有忍住回了他的话,“我做了什么不好看的事?我今天晚上做一顿晚餐,等你回来吃饭也做错了是吗?”
“还是你认为我没有和我妈说明你和我的关系,装腔作势借着你的名头去安慰她,是我虚伪?我做这件事很难看是吗?”
林夜奇被她一番话说得更加窝火。
他甩开她的脸,从她身上起了身。男人拾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穿上,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主卧。
砰!
随着主卧门重重的一声关上,主卧也陷入了无尽的幽静。
林荫道上车灯往主卧窗户的方向射来,落在了地板上。有汽车驱动的声音传来,沈月听到了。
他走了。
又是不欢而散的一次。
沈月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她走下床,走到窗帘旁偷偷地看了一眼林荫道的方向。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只能看到走远的车影了。
她低了低头,扯了一下嘴角。
她怎么就不能不和他对着说呢?被他骂几句,阴阳怪气说几句话又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现在好了,他摔门而走,也不会跟她一起去医院佯装着小情侣去看望沈母了。
他就那么介意她假装着与他依旧修好的事?
大概也是,买家怎么会和卖家扯上半点关系呢?
沈月有些头疼,当年站在门口见到他和孟方方上床的一幕,都没有现在这么累。
林夜奇连着三天都没有回过夏园,沈月也放弃了要他一起去医院看望沈母的念想。
她这三天在医院照顾沈母,都在旁敲侧击地与她说一些她与林夜奇的事。譬如,她和林夜奇也不是很相配,分开也是必然。
譬如,在纽约三年,她遇上了许多很好的男人,她觉得当年的选择不是很对,她倾心别人了。
病房里。
沈月站在床头柜前倒汤,沈母最近身体恢复了许多,主要是心情不错,人的气血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