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期期没有回答齐风冥的话,而是继续趴在桌子上。
齐风冥摸了摸鼻子,女儿不理自己,还真是有点尴尬,但是齐风冥不在意,接着开口道,“期期,怎么不理父皇?”
“没什么。”听到齐风冥又问了一遍,林期期还是心软了,回答了齐风冥的问题,道,“父皇,其实,儿臣是想说……”
“皇上,杨家候府又来人了!”小鸣子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林期期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中。
齐风冥皱着眉头看了小鸣子一眼,问:“你说,又是什么事?”
“皇上,杨家候府的老爷派人拿着令牌来到咱们皇宫,说是昨日磕着脑袋了,如今流血不止,需要宫中最好的太监去给他医治,杨家候府的人恳请皇上恩准。”小鸣子把令牌高高的举了起来,跪在地上。
齐风冥接过那块金闪闪的令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隐晦地笑了笑,舔了舔后槽牙,道:“怎么不行呢,肯定得答应才是,走吧,移驾杨家候府。”
说完,齐风冥就要起身出宫去杨家侯府。
林期期在后边追着问:“父皇,儿臣也想去。”
齐风冥转身看了看林期期,本想拒绝,可是一想到刚刚林期期那毫无生气的样子,就答应了:“嗯,那期期也跟着去吧!”
于是,齐风冥带着林期期和太医一同前去了杨家候府。
出门迎接着的是挤着满脸笑容的管家。
他给几个人跪下,毕恭毕敬,说话小心的样子让人想笑:“草民叩见皇上,公主殿下。”
“免礼。”
“谢皇上恩典。”管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带着几个人往里面走,“皇上,我家侯爷就在这里头。”
齐风冥忍不住扇了扇面前的气味,太难闻了!
怎么跟淑妃那屋子里头的味道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家子!
进到屋里面去,杨舒畅正躺在床上,他的头还缓缓流着血。
杨舒畅看到齐风冥以后,强忍着身体坐了起来,他虚弱道:“本不想给皇上再次添麻烦,可是,您也看到了,老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
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朕知道了。”齐风冥无奈地点了点头,他让太医过去给杨舒畅看看伤势,道,“朕这不是带着太医来看你了吗?”
太医看了杨舒畅的脑袋看了许久,倒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他收起来了药箱,一直连连摇头。
杨舒畅觉得太医这表情有点不对劲,顿时有些紧张,拉着太医的手小心问道:“等等,太医,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太医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杨舒畅的手拿开,跪在齐风冥面前,道:“皇上,恕微臣无能为力,微臣从医二十多年,硬生生看不出来杨侯爷到底得了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