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豪华宅院中,穿着华服的年轻男子,正对镜自照,脸面上还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如果是个女人,这场景当然美妙,只是,换作一个满脸红色血痂的男人,便有些叫人幻灭了。
作为县长的幼子,安家六少,打从脸面上生了肿疮就性子爆躁的安弼时,终究恢复了一些以往翩跹公子的样子。
他已然好久没看见自己这样平整的脸,虽说依旧红通通,可却不再像以前那般脓烂着叫人恶心。
洗净手,安弼时用心而又当心地把一个粗陋的瓶子里边,只剩余底部1层的白色凝胶涂在脸面上。
感到凉意,安弼时再度心里惊叹此物的神奇。就是,叫他不满的是,这剩的也太少了,压根不够他用7天的。
“六少,武军回了,但他断了条手臂,受重伤,人快不行了!”
便在这时,一个家奴赶赶忙忙地进了屋,禀告起。
“怎回事儿?将人带进来!”
安弼时表情瞬时便变了,武兵跟武军两弟兄是他的守卫,也是他安排去潘家,督促那毛丫头尽快给他炼药的。才一上午时间,莫非有了啥变故?
府上的郎中已然给武军包扎好,饶是这样,安弼时看见对方时,也吓一大跳。
“六少,我哥他死了!那潘家人不安好意,带我们去了深山野林,里边有吃人的野兽!我跟大哥便是遇见了一个大虫儿,才落的了这幅下场!六少,你但要为我们弟兄二人作主呀!”
武军扑到在安弼时脚下,哭的涕泗横流,眼里满是后怕跟怨毒。
这一刻,他不会觉的是由于自个的轻慢跟贪婪才造成一死一伤的悲剧,而是怪潘家人没说清那林子中的危险,没豁出命来救他们弟兄!
“那小妮子不是早便说过了山中危险么?看来还真是这样。”
但是安弼时却没武军想象中的那样震怒,潘家丫头再厉害,也不可能有那本事儿去驱使野兽。
“你好好养伤,武兵哪,本少会派遣人去将他的尸首找回,也会叫潘家人给个说法的。这回你们弟兄二人受苦,本少会负责武兵的背后事儿。来人,取100两钱票过来!”
既然这样危险,他再派遣人去,讲不准也是继续损失人手。潘家人究竟是常常去深山里边的,起码熟悉路,真遇见了野兽也知道怎样避开。
到时受伤,那便是潘家人运气不好。
拉倒,他就放心等7天吧,如果7天后潘家人拿不出药霜,他再把今天的事一块找那潘云河算账!
平安岭。
武兵迷糊的张开了眼,映入眼的一个巨大的白色野兽,记起之前发生的事,他登时发出了惊惧的叫声。
“住口!”
喑哑的声音响起,那白色巨虎的背上,蓦然出现了个表情冷漠,却面庞精致无双的男孩。
男孩一跃而下,掐住他脖颈。有啥冰凉的东西顺着嗓门进入了身子,武兵只觉的一缕剧疼传来,好像被万蚁啃噬一般,只叫他全身颤栗。
“你给我吃……了啥?”
“不会要你命,却可以叫你断子绝孙的毒。记住,自如今起,你便是我的佣人,只可以听从我的命令。一年时间,只须你听话,我就会给你解药。如果是否则,那便去死!”
吴则灵冰冷的开口,他放开了武兵,明明只是个男孩,此时,却透出非常可怕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