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的很重,站在风中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茴墨蹙了蹙眉,强行压下心底那股焦躁的情绪。
“你也挡路了,赶紧让开。”她掏出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扔到谢沉脚边,语气骄纵道:“本姑娘现在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
若是荷香在场看见这一幕,定要直呼心疼,那可是昨天杨氏为表关怀刚塞给她的。
谢沉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阴沉着脸不说话。
茴墨知道他是生气了。
可她并不想给谢沉留下什么好印象,便只能如此。
“茴姑娘。”一道温润平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茴墨回头看去,才发现魏清风不知什么时候竟也来了这里。
她挑了挑眉,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魏清风从袖中掏出一方绢帕递了过去,笑容和煦:“这是茴姑娘遗落在国公府的,若被旁人捡去怕是会带来麻烦,茴姑娘这回可要收好了。”
茴墨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剧情发展?
魏清风大老远追过来就只是为了还她手帕?可他们这一世明明还没有过交集啊。
“月儿替小妹谢过二皇子。”茴新月听见动静也下了马车,对着魏清风温温行了一礼,语带娇羞道:“小妹刚到京城,许多规矩还都不懂,二皇子不要介意。”
魏清风有些失笑,“无妨。”
茴墨抽了抽嘴角,她可没兴趣给这两人创造眉来眼去的机会,当即出声打断道:“府上还等着我们回去,若是晚了父亲母亲恐怕要担心,姐姐,我们走吧。”
茴新月被她硬生生拉走,心中有些微恼。
临上马车前,茴墨下意识地回头搜寻谢沉的身影,可方才他站过的地方早就没了人影。
茴墨的心情一时间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
“墨,怎么了?”
“没什么。”她收起思绪,飞快跳上了马车。
路上,茴新月有意无意地提起了魏清风,“二皇子替你寻回了手帕,你应当感谢他才是,方才走的那样仓促,实在是太失礼了。”
“不过就是一块破手帕,丢了就丢了,我又没求着他还回来。”茴墨对此十分嗤之以鼻。
茴新月似乎有些生气,拧眉认真道:“手帕可是贴身之物,最能代表一个女子的名节,小妹,你太不懂事了。”
茴墨这才注意到她有些泛红的双颊,心下了然地撇了撇嘴。
她是想不明白茴新月怎么想的,这么快就对魏清风有了想法,反正她现在一看见这人就条件反射的牙酸。
要怪也只能怪她上辈子扮演的是个对男主死缠烂打的人设,时不时还要对男主冒出几句玛丽苏式的花痴台词。
就连她和谢沉决裂,说的最后一句都是:“有我在,你别想再伤害清风哥哥。”
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
想到谢沉,茴墨的脸色又垮了下来。
快要到第二次和他相遇的剧情了。
深秋时节,寒风呼啸。
茴墨在夜幕中站了良久,鼻尖被冻得通红。
“奇怪,明明就是这里没错。”她盯着空无一人的巷口,小声犯起了嘀咕。
谢沉身份特殊,除了每日要去广文堂外,大多时候都呆在宫里,且身边布满了皇帝安排监视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