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现在还是个“好人”。
茴墨扬唇一笑,道:“多谢你又救了我姐姐一次,你们还真是有缘啊。”
她丝毫不知自己正在对方的雷点上蹦跳,气得谢沉完全没开口应答,而是把茴新月交给了一边丫鬟。
然后冷着声问道:“刚才究竟是怎么掉下来的?”
此言一出,恰好被赶来的将军府主母看到,将军夫人人至中年,身上气度威严,丝毫不减,烟嗓哑而粗,喝道:“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茴墨想起此人行得正坐的直,乃是武侯家出身,等会若是知道了这是苏浅浅所为,肯定不会包庇女儿的。
“没人说是吧?茴二小姐,你是第一个掉下去的,就由你来开这个口。”
不容反驳的命令口吻。
苏浅浅整个人都焉了,缩着脑袋不敢抬头,大气不敢出。
“咳咳,”茴新月拍了拍胸口,带着浓浓鼻音解释道:“夫人,这件事跟浅浅没有关系,是,是我刚才不慎脚滑掉下去的。”
“我没问你。”夫人的目光落在茴墨头上,“茴二小姐?”
如此场面,茴墨知道闹大了反而会叫维护朋友的茴新月被谢沉嫌弃,于是念着报仇不急于一时,抬眼道:“哈哈,意外而已。”
将军夫人重重松了口气。
看来她也知道女儿顽劣,生怕教育出岔子,养出个刁蛮姑娘。
苏浅浅躲过一劫,立马冲到娘亲怀里撒娇,“娘,你又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肯定不会做那种坏事的,刚刚干嘛要瞪我?”
“对了,苏萍儿那个小丫头刚才仗着马球赛赢了,硬是把爹爹拉到了她那晦气娘亲房中。”
“浅浅!”
夫人喝止她的脏话,苏浅浅一撇嘴,“我这不是怕爹爹被那人传染上什么病嘛……”
“走,去看看。”
茴墨看着将军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内心感慨,她就算是果断刚勇之人,终究还是存着软肋和顾忌。
有风吹过,茴墨打了个喷嚏,荷香忙道:“小姐去换件衣裳吧,着凉就不好了。”
“嗯。”茴墨抬头正想邀请茴新月同去,却看到谢沉伸出纤细手指,解开了衣服外袍上的系带。
她睁大了眼。
茴新月察觉到身旁男子想给自己披衣裳,急忙羞赫拒绝,“谢,谢公子,这叫外人瞧见了恐怕会有闲话的。”
茴墨心中一蹦三尺高,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立马道:“你都说了‘谢公子’,就披上吧,当心着凉。”
“好吧……那我待会一定还给谢公子。”
茴墨伸手催她,“快走吧。”
两人转身离去,徒留谢沉站在原地,五指不由自主攥成拳,骨节隐隐发白。
今日茴墨一再将他推给茴新月,便已经惹得谢沉不快,于是心生一计,故意把外衣给茴新月披上,有意气气她,谁知竟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看她刚才的神情,好像还挺满足!
谢沉气得一拳砸在旁边树上,站在原地平息片刻后,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