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德岳知道她被退婚,被旁人拿来与茴墨做比较,心中肯定不大痛快。
于是急忙安慰道:“不必跟她一般计较,你永远都是爹爹的心头肉,太子那边也有意向,听话,我的宝贝女儿聪明乖巧,貌美无双,等到下次碰上太子,好好争取一下,绝不会输给茴墨的。”
“嗯。”
茴新月出乎意料地应下,脸上没有任何不满。
嫁给太子,不是她想要的,可是……谢沉那边又一心一意的扑在茴墨身上,不肯给她任何机会。
茴新月年底泛上一层寒意。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谁来了。”
苏浅浅看到这熟悉的面容,冷嘲热讽一句,下意识就想关上门扇。
“别。”
茴新月眸中泛起令人疼惜的泪光,道:“浅浅,我们一直是朋友的,你该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吧?”
“我……”
苏浅浅虽然心中有气,但看着昔日与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还是松了口,放人进来。
她内心充斥着许多质问的言语,就比如,想问问茴新月为何突然倒戈到茴墨身侧,甚至不惜与她这个朋友对着来。
可那些话在看到泪如雨下的茴新月时,都被苏浅浅抛之脑后了。
“你哭什么?今天一个丫鬟都不带,跑我这里来……说吧,谁欺负你了?”
苏浅浅问完,脑子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诧异道:“难不成是茴墨?”
她最近也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有的讲的异常难听,苏浅浅一边帮哭岔气的茴新月拍背,一边宽慰道:“魏清风那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你没嫁给他,真是好事一桩,有什么好难过的?”
她受母亲的影响,压根看不惯魏清风,可又不得不尊敬着,见了面还得唤句“兄长”。
“不是,”茴新月抓着她的手,可怜巴巴控诉道:“我之前都被茴墨蒙骗了,以为她才是真心待我好的朋友,结果人家一转头,就捅我的刀子……”
她哭得动容,哽咽着说了茴墨跟她抢人一事,道:“我本以为她是想让我跟谢公子共结连理,谁知道真的在我动情之后,才发现她不过把我当做个踏脚石,用完就扔,这口气,我是真的咽不下。”
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苏浅浅心中一下子松快起来。
道:“那就不咽下去了呗,原就不是什么大事,你想要得到怎样的结果,告诉我,我帮你办。”
她这话说的胸有成竹,像是很有经验似的,茴新月差诧异起头来。
苏浅浅压低了声音,笑道:“萍儿那家伙,母亲也是个狐媚胚子,前些日子总在我面前晃悠,惹得我不爽良久,后来找了个机会,一块吃饭时,我给自己碗中加了些药,正好当时与她起了口角,过敏毒发之后,爹当然处置了她,还对她娘,也冷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