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小跑着离开了。
茴墨实在疲惫不已,闭眼陷入昏睡,等把车停下来后,荷香出来迎接,叫了好几声都未能把她唤醒。
只好先回去取了披风来给她盖上。
茴墨这才迷糊睁开一条细缝,小声嘟囔道:“怎么了?”
“小姐,天刚亮,露水重,特别寒凉。”
荷香细心替她掖好,道:“困了我们回屋睡觉,我扶着您。”
“好。”
茴墨下了马车,往院中走去,路过偏院时,猝不及防想到某天晚上,她和慕宁在那里玩棋盘。
下意识问道,“后来,府里还有慕宁这号人物吗?”
这问题问的奇怪,荷香不明所以的回答道:“慕宁恐怕是被调去了别的地方,府中侍卫,我都打听过了,没人知道他。”
这回答原就在茴墨的意料之中,她没有深想,上下眼皮疯狂打架,头刚沾到瓷枕便堕入梦乡中。
茴新月回府后,眼睛已经哭肿了,面上一片苍白憔悴,珠儿扶着站都站不稳的她,小声宽慰道:“小姐,太子殿下都没有说什么,他也是相信您的。”
“全都毁了。”
茴新月哽咽到发不出完整音节,她脚步蹒跚。
茴德岳在她没回来前就听到了消息,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样,背着手不停转悠,吩咐下人,大小姐一回来,务必将人叫过来。
满腔怒火在看到茴新月的状态时,直接慌了神,上前关切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爹,”茴新月抬起头来,一把扑入他怀中,道:“女儿不活了,女儿还是死了算了!您别怪我不孝,发生这样的事,我实在是没脸面活于世上了!”
“先别哭,你好好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跟那侍卫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茴德岳开口声音就软和下来,不断排抚着茴新月的背,帮她顺气。
茴新月的表情的确像是快哭晕过去。
却又撑着一口气,哭诉道:“我也不知道妹妹居然这样恨我,她吃醉了酒,我扶她去休息,可是,可是……哪能想到居然有那么大一个陷阱在面前等着我!”
茴德岳脸色一沉,“是她设计的?”
“女儿不知,可是除了她,还会有谁如此煞费苦心地想毁去我名声?”
茴新月今晚害人不成被反降一军,吃了自己布置下的苦果,觉得好生丢人,以后恐怕都要在谢沉面前抬不起头来,于是想借着这机会,拉茴墨下水。
“妹妹已经有那么多了,魏公子为了她,宁愿要退我的婚事,闹得这般大,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她还不满足吗?昨日不过是我身体抱恙没去围猎,跟太子殿下抚琴一番,她就气成这样,不惜毁了我。”
茴新月眼泪在脸上连成一片,泪痕斑斑,“爹,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茴新月这边闹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而另一边的茴墨睡了个安稳觉,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伸了伸懒腰,洗漱完找吃的。
她拿起盘子中噎人的桂花糕,就着清茶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