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前世的阴影过于深重,谢沉撞上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就心慌意乱,一秒钟都看不下去,立即逃也似地离开了花月阁。
丞相家。
苏卿故被老爹抓了包,带回去一顿暴揍,待在家中关了紧闭,连门都出不去。
趴在床上郁闷的不行。
直到看见谢沉,他一下子跳起来,也顾不上会不会牵扯到身后伤势,指着他叫道:“是你做的吗?你告的状?”
谢沉不置可否地牵动嘴角,耸肩摊手道:“我可没那么闲,你家那老爷子,对你素来严苛,今日出府的时候早派眼线跟着,是你自己不够警觉。”
“那你也是瞒而不报?谢兄真不仗义!”
苏卿故非常怨念,小声抱怨好一会儿才问起谢沉此次前来的目的。
谢沉沉声道:“过来提醒你,最好早些把你父亲的家业继承过来,顺带提醒他,有些人不可结交,否则日后被扒出来从前种种举动,难免牵及你家。”
苏卿故嘴上骂骂咧咧,心中却对谢沉的举措非常信任,默默记在心里。
待到谢沉走前,他恍然大悟道:“你今天是吃醋茴二姑娘悄悄约我出来,没叫你是吗?”
“苏大人,”谢沉冷冷瞧着他,“你要是伤不痛,就别拖着了,立马去做吧。”
苏卿故被他威胁一嘴,马上偃旗息鼓,可他这人就是嘴欠,看着谢沉出去,禁不住补了句。
“我阅美人无数,最清楚啊,那姑娘嘛,你想要追她,就别遮遮掩掩的,直接过去拿下就行了。”
谢沉转过头来,表情微妙。
苏卿故还趴在床上洋洋自得,继续说道:“可能是本公子风度翩翩,英俊可人,这才能一举拿下,谢兄你呢,说不定还得再努力努力。”
谢沉眼角抽出两下,冲着来人道:“见过丞相。”
“你是谁?”
丞相以为是自家儿子的狐朋狗友,没多做理会,一个箭步冲进去,骂道:“真是给你脸面了!不长记性,那么多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阅美人无数,呵呵……”
谢沉朝前走去,听见背后屋内鸡飞狗跳,苏卿故哀嚎声连连,南枝打了个哆嗦。
“你好好盯着,和北月轮流换岗,一旦有什么消息,立马告知于我。对了,若是出现像上回毒蛇咬伤的事情,我拿你试问。”
南枝表情骤然严肃起来,道:“是。”
日子一晃而过,茴墨那日花月阁一游,基本排除了苏卿故和魏清风,她身边男子一个手就数得过来,于是目标就转向了谢沉。
她在雨中荡秋千,奇怪想到:时间不对呀,要说谢沉黑化,还要等到他找机会回大梁才是,现在的谢沉,无依无靠,偶尔还会任人欺辱,没办法还手……怎么都对不上!更别说还有闲工夫帮我。
荷香推了两下秋千,道:“走吧,小姐,老爷说要祭祖,现在是时候出发了。”
“对了,珠儿刚才托消息过来,说徐氏提议让全家都瞒着你,悄悄去祭祖,但大小姐好言相劝,还一定要你跟着。”
“哼,”茴墨心知肚明,道:“她葫芦里可没卖什么好药,走吧,待会你趁机行事,就跟珠儿按照商量好的来。”
“是。”
荷香从怀里面取出一张信封,道:“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不过小姐……您有几成把握?”
“放心,我不会受伤的,顶多是消失两日。”
到了仓鸢山的台阶前,茴墨眼前一阵恍惚,上辈子她可在此吃尽了苦头,茴新月硬是挑刺在皇上面前告她,自己半点好处没讨到,惹了一身腥,愣是被派来罚扫仓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