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太久，老头子似乎累了，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你们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不需要感激我，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以后不要怨我老头子就行。”

李悠然一愣，老头子似乎意有所指，待再问，老头子直接赶人

“快走吧，李清瑶他们还在等你。”

李悠然点头“那我走了。”提起包袱跨在肩上出门，到了门口，他突然转身猛地磕了三个头，叫道

“师傅，我走了。。”

然后再也没有回头。

等李悠然出了大门，张老头才睁开眼睛死死看着房梁，空洞无神。

外面李清瑶和碧儿在那等着他，没有黑伯

“黑伯说他不来送你了，但是他也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再听到你的名字。”

李悠然点点头，碧儿递过来一个包裹，李悠然接过知道是银子，看重量得有二百来两，然后李清瑶牵过来一匹马，交给他。

碧儿勉强笑道:“可别忘了我们，以后回来看看。”

李悠然点头。

李清瑶只道了句珍重。

李悠然爬上马背，一抽鞭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口。

碧儿把头埋在李清瑶怀里，哭出声来，李清瑶轻轻拍了拍，在那出神。

找个地方，买了水喝干粮，李悠然就出了城，他的骑术其实不咋的，只是在原来世界马场去过几次。姿势那叫一个难看，不过好歹不会摔下来。

同时他心里五味杂陈，自己选择错了吗？没错？温馨如果没有力量守护，那是不会长久的，而且自己并不贪恋这些所谓的温馨。前路风景或许更好？

只是接下来需要面对一个问题。自己去哪里，能去哪里？看起来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但是这里不是地球，这个世界杀机四伏，比封建社会还乱，又是战乱时期，自己这点本事只怕走不了多远。

他不想在汉南城，在汉南任何动作都会牵涉到李家，绝对会束手束脚。又不能去太大的地方，因为大地方蛟龙太多，自己这条小鱼没等出头就被拍死了。

符合这条件的现成的就有一个，那就是兰修县，地方小，但似乎并不平静。内有陈老爷子这样的实力派，连县令都要让他三分。外有张小五这样的盗匪，官府束手无策，城里据说还有两三个小帮会，还有流民。势力有但都不强，真正的强者谁会选择这样的小池塘？而且卢龙郡比汉南郡离叛军更远，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这里来。自己也不陌生，毕竟待过几天。

于是他调转马头，往卢龙郡兰修县进发。

曾经他是别被李清瑶带到这里来的，是被动的。如今他是自己主动跑这里来，心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五天时间，李悠然到达兰修县境内，这五天时间李悠然进步最大的是他的骑术，姿势由原来的特别难看进化为有点难看，稳了很多。

进去县境没多久，就听见女人的呼救声和男人的淫笑，还不止一个。这是故事里经常有的桥段，没想到自己也碰上了，其实并不为奇，当法律和秩序不存的时候，人的欲望就会被放大，至于道德谁还会管它。

李悠然下马，走过去，看见五个大汉，正围着一个女人放肆地大笑，而地上一个大汉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下半身已经裤子被脱掉了一半，大汉在解腰带。不远处，一个躺着一个男子，瞳孔已经放大。显然已经死亡。男子旁边挨着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似乎还在动。

李悠然不是正义感爆棚的人，有时甚至宁愿装作看不见，因为怕麻烦。当然，如果必须要做的事，铁了心也会去做，义无反顾，绝不回头，对别人来说叫轴或者头铁。

现在发生的事就是认为必须做的事情。所以他拔剑，不管自己是否是对手。一个大汉听到声音发现了

“谁”

可惜他只来得及说这个字，就捂着脖子倒了下去。脖子的鲜血像是烧开溢出来的水，他没有立刻死亡，整个人还在抽搐，眼神里都是恐惧，大概意识到自己快死了。另外五个大汉都反应过来，纷纷拔刀，包括压在女子身上的大汉，他踉跄着爬起来，手里拿刀，惊怒道

“小贼，你敢。。。”

剑锋尖抵住他的眉心，内劲一吐，他像是突然触电般先是一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其他大汉像是定住了，剑锋划过他们的颈动脉，接连倒地，嘴里叽里咕噜想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剩下无意义的叽里咕噜的声响。

那女子看了李悠然一眼，眼神里没有绝处逢生的感激，也同样是惊恐。

“多。。多。。。谢。。。谢。。。”

她已经没有思维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看到李悠然瞬间连杀六人，她害怕会不会连她一起杀掉。

李悠然失笑，从包裹里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丢她脚下，让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离开大概几百米的样子，才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李悠然一晃，赶紧扶住一颗树，把胃里残存的食物全吐了出来，吐完接着干呕，胃液都被呕出来了。他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这才感觉好点，只是身体还在发抖。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之前他虽然砍掉了盗匪小半个身子，但毕竟没有当场死亡，同伙带回去说不定还能活下去，这次可是当场连杀六人，原来自己的神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条啊。

这一躺直到天黑，他中间居然还睡着了一会，做了个梦，梦见有个身穿嫁衣的女子在对他说着什么，可惜听不清楚。接着就醒了，只是脑袋有些浑浑噩噩。后面似乎有个人从他身边经过，好像还想叫他，却又不敢，最后径直走了，应该是被自己救的那个女子。

他挣扎着爬起来，他不能在这过夜，很危险，其实刚刚也很危险，如果吗六个大汉只要多少会点武功，交代在这就是他自己。

再次来到君来客栈已经是深夜了，小二迷迷糊糊地给他开了房。当他躺在床上那一刻才真正放松下来，很快进去了梦乡。

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洗漱完去吃了个饭，再次回到房间，开始运气，他感觉到武道三重天要来临了，太阳小肠经要贯通了。

有了两次经验，他不急不缓，慢慢引导，因为他的内息比一般武者要醇厚，所以更是急躁不得，经脉损伤的经历他不想再来一次。这一运功就是第二天早上，他才缓缓收功，武道第三重天修成了。

他刚杀了人就突破了桎梏，证明他的选择没错，很多时候是心境的突破。

吃过饭，他回了房间，当起了宅男。他要好好思考一下后面的修炼方法。

关起门来是肯定不行的，速度慢不说，就算达到很高的境界也是眼高手低，非吃大亏不可，但是滥杀无辜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说自己不想变成疯子，就算不介意，自己也没能力与所有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