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楼内,歌舞欢腾。
朱婉画儿主仆二人,正男扮女装,鹤立鸡群的在大堂内饮酒。
藏香楼是什么地方,几乎只要是武昌城的百姓,都明白的地方。
此时此刻的画儿,非常之后悔。
就不应该相信县主,跟着对方大半夜的躲过了巡逻侍卫的耳目,偷偷摸摸的逃出了楚王府。
她早应该猜到,在古代的夜晚,除了那种特别的场合之外,能营业的场所有几个?
压根就没有!
看看那些穿着薄纱,隐约露出白嫩肌肤的少女们,在一群肥头大耳的地主老财面前来回旖旎,画儿就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想到了回到王府之后,楚王爷与郡王爷让府内大监令人活活打死自己的场景!
一想到这,画儿就觉得心肝直颤,对着一旁在香艳旖旎的氛围下,满脸红润的朱婉哀求道:“县主,我们还是走吧......”
朱婉瞥了画儿一眼,没有搭理她。
这才刚到兴头上,怎么能扫兴呢?
要知道她们尽管只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只要来了一桌比王府膳食低了不止十筹的菜肴,没有让一人过来陪酒。
但这颠覆礼教的行为,足以让朱婉达到精神上的高潮。
画儿见朱婉不肯离去,顿时绝望了,盘算着今晚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说出去。
“踏踏踏。”
就在这时,灯火通明的藏香楼外,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在街头巷尾骤响。
紧接着一队兵马,将整个藏香楼上下,包围的严严实实。
朱婉和画儿主仆二人娇躯一颤,以为王府派人来抓她们了,顿时吓得躲在了桌子之下。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整个藏香楼乱作一团,小姐舞女们尖叫着朝着楼中后院逃去,一众地主老财和几名半夜喝花酒的官员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前羁押他们的军士,有人大喊道:“你们是谁的兵马,竟然敢......”
“掌嘴。”
为首的将官冷笑一声,这名官吏的下一句狠话还没说出,就被两名将卒一人扶着脸庞,一人摔着胳膊,“啪啪啪”的掌锢了数下,打的这人鼻青脸肿,连带着剩下的所有人,也不敢大声支吾了。
为首的将官见威已立下,令人拿出画卷,挨个指认道:“湖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李大人,右布政使张大人,左参议......”
伴随着将官的话音,数十名将卒面无表情的拿着麻绳一脚踢开藏香楼上的雅阁,将十几名茫然失措的一省高级大吏们,尽皆捆绑了下来。
“混账,谁让你们来的?李总兵?还是崔副总兵!”
“我们可是朝廷正四品、从三品的命官,你们这些臭丘八、直娘贼竟然敢擅自捉拿我们?!”
“几位军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藏香楼那半老徐娘的老鸨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同样胆战心惊,可没有办法,她若是不出面,这藏香楼今后就别想再开了。
这可都是掌管湖广一省刑罚、民政的大佬。
于是她安耐住颤抖的丰满身躯,条件反射般的倒在了为首的将官怀中,娇嗔道:“不知道小楼犯了什么事,惹得您带兵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