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一旁的刘元见马士英在这装犊子,顿时不乐意了,朝岳昭说道:“大人,您把他交给属下,属下保管让他知道好歹。”
刘元还就不相信了,自己虽然不知道以前锦衣卫的手段,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想干什么?”岳昭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咱们是湘军,怎么能和马匪一样,动不动就要让人好看?”
刘元连忙低头认错,心里却止不住的腹诽道:“您以前让官兵互砍时,怎么没提自己是湘军了?”
不过岳昭看似是在骂刘元,实则是在点醒马士英,对你客气的时候我可以自称湘军、顺军之流,但如果对你不客气了,那我们也可以自称贼匪!
“马总宪,怨气不要这么大嘛,我们湘军是带着善意而来的。”
见岳昭没有搭理马士英了,作为其唯一参谋的诸葛云站了出来,对着马士英作了一揖,十分客气道。
可谁知道马士英并不正眼看诸葛云,而是斜睨道:“老夫观你行为举止,也不像是一个无知的反贼,更像是一个沐浴皇恩的秀才举人。”
“可你为什么要去帮助反贼,不思报国恩君恩,反而为虎作伥呢?”
诸葛云一时语塞,他总不可能告诉对方,他虽然出身书香世家,可祖上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过当官的了。
两宋时期还好,至少出过几个进士,可他们真学不来八股文,以至于他们诸葛家在大明朝存在感极小,只在四川贵州等地耕耘自给自足的读书育人。
若是太平年间也就罢了,日子总归还过得去。
可大明自嘉靖万历年间开始,就进入了小冰河时期,再加上三年干旱三年水灾三年兵灾这样的天灾人祸,他诸葛云的父母祖父等亲人已经饿死了,若是再不想点办法谋一个出路,难不成也要饿死吗?
“湘军不是贼。”
想到这,诸葛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就像明太祖朱元璋参加红巾军时,他也不曾自称为贼一样!”
“你们也配和太祖皇帝相比?!他有驱逐鞑虏,复我中华之天恩,你们有吗?”马士英冷眼说道:“贼就是贼,多说无益,杀了老夫吧。”
说罢,马士英用颤巍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衣冠,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态。
岳昭见状,顿时乐了,拦住了还想继续开口的诸葛云,对着马士英冷笑道:“别他娘的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求一个身后名吗?”
“你真要以身殉国,就不会在这里和我,也就是你口中的贼首多费这么多口舌。”
“而是选择朝着最近的一块墙壁,一头撞死在我们的面前。”
岳昭是话语简直是毫不留情,气的马士英瞪大了老眼,胸膛不停的起伏着,看得一旁的柯昭义等人深怕马士英一口气上不来,活生生被对方给气死。
岳昭斜了马士英一眼,见他被自己怼成这样了,也没有按照自己所言的那样去做,顿时明白这货又是一个“水太凉”“头皮痒”的货色。
当然,或许在前世马士英比钱谦益这个东林党的魁首要有气节的多,可从目前上来看,岳昭认为马士英和钱谦益二人没什么区别。
“将他们带下去,日后交给孙中丞。”
岳昭挥了挥手,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擦屁股的事情让顺朝去做就行,在明知道这个大顺没多久好活的情况下,岳昭认为不废物利用,都是在糟蹋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