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给李大人送药的,他昨日被打的不省人事送进来,我担心他身体有碍。”
“什么?”此言既出,立刻让卢宁震动不已:“你,你说,昨日被他们扔进来的是李静安?”
相白止幽幽一叹点头道:“正是。”
这些话彻底把卢宁弄蒙了,但他冷静的说:“你先去看看静安吧,他昨日到现在,未曾发一言,不知道是不是还昏迷着。”
相白止点了点头,在卢宁旁边的牢房之中,找到了李静安。
他蜷缩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相白止几次呼唤都不见他醒来或者回应,相白止立刻拿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
上去一检查,浑身的淤青和划痕此刻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尤其是脸上划痕非常明显。
相白止心急如焚,由于郑影在,他也不能带大夫过来,只能自己慢慢看着把跌打的药膏抹上。
看李静安仍然昏迷不醒,相白止也没了办法。
这时卢宁忽然说:“点他足上涌泉穴。”
相白止脱了鞋袜,这才感觉到无从下手,为难的说:“卢大人,下官于医术不曾学过,敢问这涌泉穴,在何处?”
卢宁沉稳道:“蜷足时足前部凹陷处,用力按两下,观察反应。”
“好,好。”
相白止连说几声好,立刻找到了涌泉穴的位置,如卢宁所说,深深摁了下去。
“咳咳……”
相白止正摁第二下,忽然感觉到李静安一动不动的身躯动弹了下,紧接着便听到了李静安剧烈的咳嗽声。
“有动静!有动静了!”他欢喜的喊道
卢宁在无人之处,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大人,请喝!”
酒桌上,郑影端起一杯酒,毕恭毕敬的敬道。而一向爱慕名利的豪格,自然非常受用,态度意外的客气,将手里酒杯一饮而尽。
饮尽了不说,还同郑影称兄道弟了起来。
这世间,这酒桌上和谐无比,好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两人就这样吃着肉,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众位官员看得也是非常高兴,毕竟能和主宰他们命运的人打好关系,这是一件非常有好处的事。
所以,这一夜,除了李静安与卢宁,整座登州府中都洋溢着一种轻快。
大家纷纷道:“这才是我们向往的好日子啊!”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戛然而止。
原因是,豪格手下的一个士兵强辱了一户农妇,这件事传的很广,但是影响不大。
原因是很多妇人们在农间种田闲聊寒暄时,有个跟那农妇交好的妇人说过:“这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猜啊,八成是外面有人了,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个牡丹花似的。”
“喏,那不是,扭着小腰就过去了,你说说,这腰细能干嘛,能生儿子么?”
所以说,古往今来,农妇们不愧是古今第一战斗力,三言两语便将一个人的人生定格。
旋即,这个说法开始扩大了,后来一旦提起这件事,好多人都弃如敝屣的说一声“甭提了”。
“那女子压根也不是什么好人,怨不得人家清兵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