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当时金大人正在午睡,不让我等打扰,我们几人无事,便应邀去了李大人哪里,几人说的兴起,一直在吃酒,并无人出去。”
“我可以作证!”
“的确如此,并无人出门一步。所以王大人方才所言,皆是谎话!”
那几名亲兵你一言我一语,几乎要把王得仁打入十八层地狱似的。
王得仁感觉到阵阵绝望。
然而,李臣却是又给了他当头一击,只听李臣毫不留情的说:“我看是你近日来对大人有所不满,故意趁着大人睡觉前将他勒死,却不想一时大意,被路过的士兵看到,发现了你。”
“你还想装作若无其事,推给其他刺客?”
李臣正义凛然的碎道:“用心何其歹毒!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就地处斩,告慰金大人的在天之灵!”
“不,不是我,李臣,你我为同僚,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的!”王得仁急忙道
“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岂能猜透你?来人,拿下他…”
眼看这满屋子围起来的士兵就要冲他扑过来,李臣还满脸不相信自己,王得仁岂能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头。
于是他马上提刀,正要去偷袭李臣,预备劫持他,谁承想对方似乎早就在防备他这一手似的,右手将短刀忽然转了一个方向。
“啊!”
王得仁便捂着腹部,难以置信的跌落在地,他尚有余息,此时才电光火石的想明白了一切,他手僵硬的指着李臣,艰难道:“你!是你……”
话音未完,便被李臣换上长刀杀死了。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屋内两具尸体,分外不留情面的说:“金大人遇刺,凶手王得仁已经浮诛。”
王得仁的目光到死都在盯着李臣。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背叛王体中,与金声桓一起合谋杀死王体中,如今他与金声桓又一起被别人谋杀陷害。
世事无常。
没过几天李臣就统一了四万金部上下,这些人大多数都并非原王部的,此刻表面上归顺也不过是因为李臣有理有据的降服了杀害金声桓的凶手。
而他的确是最高的职位,由他暂代,合理合据。
谁能想到,此事发生又几日,李臣亲率大军压至南昌城下,然后竟然是在城门口,慷慨激昂的说起了大道理。
“大明之将士们,如今外寇占河山,血流三千里,子亲不能认,有家不能回。我等岂能与他们同流合污,做出这等让天下,让后世耻笑之事!”
“他日去往阴曹地府,黄泉路上,父母亲友,祖宗们来问,我们焉能说自己与外寇一起欺辱同袍?”
“这是遗臭万年的事啊!”
“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外寇要我等剃发,岂不是要我们世世代代没脸去见老祖宗?”
李臣继续大声道:“如今正有一个机会,我等可拿起刀,做这保卫国土之英雄!”
“如今湘军兄弟们与我们同仇敌忾,定能重振河山,收复失地,驱逐外寇!”
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竟然是要投诚!
四万人里,有不反的,觉得他说的对,剃发这件事着实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