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动嘛？”舒长夜细声问，那声音弱到仅能赵灵燕听到。

“嗯。”赵灵燕有些艰难的点点头。

借着夜色的遮掩，且此刻赵灵燕手中也藏在袖中，黑衣人并未发现她已经中毒。

黑衣人的首领手一招，便见十一人身动，一片雪亮的刀光向舒长夜二人罩来。

舒长夜二人各是后仰侧身，避开一招。

又见二人袖口一震，滑落出一柄软剑，然后刺出，迎上那些跃起杀来的黑衣人。

七人向舒长夜围来，另外四人缠向赵灵燕。

舒长夜的剑长驱直入，瞧着身前那一人，手轻轻一抖，软剑却是绕过对方的冰刃，剑尖往那人手腕点去，如此就轻易卸去一人的兵器。

舒长夜又抬手微扬，软剑如夜色般温柔绕过那人颈部。

轻易了结一人，舒长夜心中了然，这些先出手的只是略懂些功夫。

他忽施展一式‘大雁飞旋’，但见一圈微光淌过黑夜，其余六人登时倒地。

舒长夜看了一眼赵灵燕，见她剑走如蛇，只觉剑芒刺目，那杀来的四人头一转，登时倒地，一剑毙命。

几个呼吸，来人已经有八成毙命。

“一点用处都没有，真是废物。”黑衣首领扫了一眼四周还活着的部下，有看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不觉怒骂一句。

余下的十人，其中以黑衣首领为主的六人围向赵灵燕，毕竟他认为秘方在赵灵燕手中，要速战速决。另外四人则扑向舒长夜。

最后的这十人，与先前的几十人可谓天上地下，算上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但见他们手中长刀如雪，刀法精湛，看那些招式应是出自同门。而且他们攻守有度，想来应是平日里费力不少功夫磨合，此下相互间的配合才会如此默契。

舒长夜软剑闪动，寒光点点，对上四人丝毫不费力气，一派游刃有余模样。

赵灵燕此刻不能使用全力，又是黑衣首领当主攻，才十招不到，明显力有不支，更是险象环生。

赵灵燕眼中暗暗发狠，如果平日里，这几人全力一起她不会眨一下眼。饶是她中毒了，这几个人单个对上，怕也不是她对手。

但人算不如天算，此刻偏偏却是趁她力有不支时，黑衣人全力一起合攻。

不过片刻时间，赵灵燕手臂后背上便各添了一道伤口。

舒长夜有些担忧赵灵燕，余光瞥了一眼，眉头忽紧，顿时全力使出。

但见夜色中冲起四道锐不可当的剑芒，一下子便冲乱了黑衣人的阵型。

舒长夜可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剑往前一刺，眼前的那人急急往后退，避开锋芒。

这时，舒长夜来一式‘大雁飞旋’，剑画了一个大圆，剑芒刺目，那三人虽然之前便见过这招，但重新再施展，威力确实比上一次增加了数倍。

三人也急忙退后，不与其争锋。

然而，舒长夜却是在纵身后退之时，也瞬间飞身而起，朝着左侧最近一人掠去。

那人脸色大骇，未曾料想对方这么快就杀来，看着那向心口拍来的手掌，他赶忙横刀御敌。

舒长夜嘴角勾起一抹，拍掌忽然变为竖切，竟是顺着刀刃的方向，一下子劈在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只觉心口一阵发闷，锥心的剧痛传遍全身，手中长刀也脱手坠向地面。

舒长夜长剑一挑，一剑穿喉，先了结一人。

看着正在坠向地面的长刀，舒长夜手中软剑卷去，力一收，长刀重新飞了起来。

舒长夜凌空倒翻，抬脚一点，‘噹’的一声，长刀画着一个长弧向右急射而出，向着另一个袭杀去。

舒长夜一击得手，并未停下，翻过身来之后，又是折身向右，随着长刀向右边两人扑去。

只听‘叮’的一声，一人击飞了袭杀来的长刀，然而也在这时，一抹寒光紧随而至，又是一剑封喉。

另一人见此，面色凝重，大刀挥落，刀光闪耀，竟是织起一道风墙。

舒长夜一脚踩在第二个黑衣人的尸体，借力再跃得更高，随后俯身冲下，软剑一洒，剑光点点犹如仙女散花。

软剑穿过风墙，只听叮叮叮几声，第三个黑衣人的长刀却是断成了数截。

舒长夜将身一沉，趁着那人还未回过神来，一步欺身近前，一掌按出，全力按在那人心口。

那人之感胸前一麻，一口急血喷出，随后伏倒在地，再无生机。

最后一个黑衣人安全着地，可他一抬眼看前方，看到的却是有三具尸体。

然而，不等他继续思考，一抹寒芒扑面而来。

“剑。”他看清飞来的东西，下意识竖起长刀护在面前。

“啊……”黑衣人只觉眼前一黑，湿漉漉的暖液顺着脸流了下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双手捂着面，发了疯似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