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夜冷眼扫了一眼奋起杀来的那些人，随即再次锁定秋茹雨。

秋茹雨则是再洒下几包辣椒粉，尔后朝一楼奔去，还是和其他人汇合更加稳妥一点。

舒长夜眯了一眼，舍下围杀过来的那些人，朝着窗外一跃，消失无影。

摘星居的飞檐上，舒长夜奔走如履平地，四楼里没有见到秋茹雨，他深身一跃，已是落在三楼的飞檐上，他看到秋茹雨已经跑到楼梯边。

舒长夜脚下更急，绕向另一边，跃向二楼。

秋茹雨自然是看到外面追来的舒长夜，不觉心惊，脚下更忙。

“砰！”

窗扇被从外踢飞，向着这二楼的楼梯处砸去。

秋茹雨轻巧往侧边一跃，双脚往前连点数下，又将窗扇倒踢回去。

“咔……”

舒长夜甩袖一弹，将那飞来的窗扇震得七零八散。

秋茹雨急速飞奔，楼梯处已经不能过，那去另一头跳窗下去便是。

舒长夜眼神凌厉，轻喝一声‘还想走’，脚下一跺一点，一根断板立刻横砸去。

他也不停，点足一纵，已是掠出五丈远。

秋茹雨耳后传来呼呼风声，她心道‘不好’，微微侧头，余光看向身后，一根横木正朝着她拦腰砸来。

她脚下忽一点，笔直朝前之势蓦然往左一个纵拔。

“嘭。”

横木笔直往前，砸中一方桌椅，座椅立刻碎裂。

秋茹雨刚要借势朝着窗户飞去，身后忽有一股力压来。她只觉肩膀一沉，整个人仿若失足跌落万丈悬崖，无力无着点。

秋茹雨双脚一经着地，她又是躬身翻转，但肩头的拿手并如她所愿脱开。

当然，她还有顺势一掌击出，按向那人腹部。

“哼。”舒长夜轻哼一声，提脚一划，挡下那一掌。按在秋茹雨肩头的手蓦然加重几分力道。

“啊……疼”秋茹雨顿时惨叫一声。

舒长夜这时却是松手，秋茹雨正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她只觉脑袋很重，整个人蓦然往后一倒。

秋茹雨挣扎爬起，脸颊一阵疼痛。舒长夜扇掌的力道没有特意收敛，此刻她的嘴角有鲜血溢出。

“你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秋茹雨双目盯着舒长夜，又气又惧，眼前的人真是一个疯子。

“想问问你七年前为什么要去吃烤饼，既然不喜欢吃路边摊，你去干什么，去了也就罢，为什么要杀人！”

秋茹雨瞧着那如杀神一样的双眼，脑海中快速搜索起那些早已尘封的记忆。

“还是想不起来吗？李阿婆……”

“李阿婆？”

“说！”舒长夜盯着她冷冷道。

“我根本认识你说的什么李阿婆。”秋茹雨怒视烦躁道。

“就是你心中不屑的路边摊，七年前，你买了烤饼。”舒长夜索命一样通红的双眼直瞪着她，“你自己着急吃被烫嘴，关李阿婆什么事，人家提醒你了，你却当是故意陷害你，你说！”

话末，舒长夜蓦然吼起来。

秋茹雨吓得一激灵，“我……说……什么……”

“你吓我做什么！”舒长夜扬手一甩，喝道。

“我……”秋茹雨揉着另一边脸，面色一拧，双眼中不觉泛起点点泪光，“我……你神经病啊……”

“哈哈哈……觉得委屈了？”舒长夜大笑起来，尔后嘴角噙着森然邪笑注视着秋茹雨，“当你仗势欺人的时候，可曾觉得别人也是委屈的。当你践踏别人生命的时候，可曾觉得别人也是有尊严的，当你……”

舒长夜话音忽然一收，一把抓住秋茹雨胸前衣服，将其拉近身，“当你百般折磨别人的时候，是否想过你也会有这一天。”

说完，舒长夜拉着秋茹雨的那手，忽化为一掌击出。

“砰！”

秋茹雨摔得七荤八素，她似忘了的身体的疼痛，心中怨恨的念着，“李阿婆是谁！本姑娘哪会认识那下贱之人。”

舒长夜游身欺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还想不起来吗，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舒长夜拎着她的头，咚咚地直敲着地板，“你不是喜欢这样将人脸擀着油锅吗，现在说，你喜欢这样吗！”

“还想不起来吗？那好，再帮你回忆回忆。”

舒长夜招来一把椅子，一手摁着秋茹雨的左手，舒张开五指，俯身靠近秋茹雨的耳际，“你不是喜欢废别人手脚吗，今天你也亲自体验如何？”

“不……不要……”秋茹雨听着那如阎王索命般的话，忽的有了气力，猛然挣扎起来，“求求你，不要……”

舒长夜目露一丝鄙视，真的不堪一击，但他并没有就此心软，翘起椅脚，豁然落下。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响彻这座摘星居。

“你到底……想要……什么！”秋茹雨的眼泪哗哗流下，这一刻她想到了死，可手指上传来的锥心疼痛，又刺激着她疲倦的神经。

“看来助力还是不够。”舒长夜笑得很邪魅，扫了一眼秋茹雨，又一下椅脚敲下。

秋茹雨刚欲开口，如刀割在心的撕裂痛感袭来，“大哥，大侠，阎王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真的不记得什么李阿婆……”

“苏北李家巷还记不记得？你不是还联合李家少爷要去强抢别人祖宅吗，这么怎么全忘了……”舒长夜钳着她的下颚，冷冷道。

秋茹雨含泪呢喃，脑海中快速搜索这苏北关于李家的一切。

“李家巷……”

“李阿婆……”

“原来是她……”良久，秋茹雨苦笑起来。

“看来你有些印象了。”

“万恶之源。”秋茹雨

“砰。”

“你说什么？”舒长夜一听‘万恶之源’四个字，心口不觉涌上来一股火气，拽着秋茹雨的头又是一摔，这不是在骂李阿婆嘛。

“杀了我吧。”秋茹雨又似心如死灰，一心求死。

“秋小姐！”

秋家的护卫和客卿赶到，远远瞧着满面污血的秋茹雨，焦急喊道。

“恶徒，拿命来！”

舒长夜侧头一眼，四人已是齐杀而来。两人赤手空拳，一人执刀，一人挥着乌金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