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深看到农夫脸色这么不对劲,问道:“你没事吧?”
农夫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可沐深感觉他不对劲,眼神比之前飘忽呆滞,脸色就更不用说了,惨白的跟墙灰一样。
“你在干嘛?”
只见农夫的脚踩在了洒鳝鱼血的圈子上,他这一踩,原本形成的圆环就多了一个破口。
“我没注意。”
农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踩在了鳝鱼血洒成的圈子上,赶紧把脚给收了回去,一脸抱歉的模样。
可那破口已经造成了。
沐深问:“鳝鱼血呢?”
“用光了。”
沐深问:“那瓶子呢?”
“扔掉了。”
沐深皱了下眉头就松开了,火势很大,他估摸着‘她’应该被烧的魂飞魄散了,那鳝鱼血有没有都一样。
又过了一会,柴火烧的差不多了。
“应该没问题了。”
沐深转而对农夫说:“你不把驴追回来吗?”
农夫不在意的说:“肯定就在村里,跑不远的,搞不好逃回家了。”
沐深听了微微一笑。
牲口其实很有灵性,受到惊吓,大多数都会往家里逃。
“回去瞧瞧?”
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可那驴却受到那么大的惊吓,沐深心里觉得古怪,还是打算跟农夫一起把驴找回来。
“好。”
农夫满口答应,然后带着沐深往他家里去。
农夫的家就在村上不远,大概走了四五分钟就到了,他很热情的请沐深进屋,沐深则担心那头驴,“没逃回家。”
农夫说:“八成在后院子吃草。”
说罢,推开后门,还真看到一头驴在后院里低着头吃草。
“还真逃回来了。”
沐深松了口气,可回想刚才黑驴受惊逃窜的一幕却又很费解。
真是头怪驴。
突然传来一种特殊的香味,像是寺庙里香味,沐深转头望去,只见农夫手里举着香,正在给神龛上香呢。
农夫很恭敬。
双手举在额前,拜了三拜,然后插在了香炉里。
随即,转身去后院。
沐深并没有立刻跟着去,而是好奇走近神龛,想看看,农夫祭拜的是谁?
可这一看,却是让沐深大吃一惊。
惊愕的,嘴巴都张了开来。
在神龛上,放着一口黑色的长盒子,长十多公分,宽四五公分,高五六公分,看起来,竟像一口……棺材。
这什么情况?
怎么还有人在神龛上放棺材的。
祭拜棺材?
这也太诡异了。
而从瞧香炉的破旧程度跟香炉里堆积的烟灰,应该供奉了有些年头了。
而在棺材的后面,还摆着一副相框。
原来是供奉先辈!
可供奉先辈,为什么要摆一副这么小的棺材。
农夫没开灯,只借着外面的夜色,他应该是习惯了,可沐深却很不习惯,他想看清楚相框上的人,还得凑到跟前看。
相框上是一个年轻人,长的美目清秀,笑容灿烂。
光线太暗了,实在看不清楚,可咋看之下,沐深觉得这相框上的人竟然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再定睛看了看,脑袋一下子炸了,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这哪是像自己,根本就是。
因为相框上的人,不仅样子跟他一样,就连照片后面的背景都是他熟悉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