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
阿晦顿了顿,“我还得先在镇上买处院子。”
钱友金推推他,“这有啥急的?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办了。”
阿晦直接掏了银票出来,“二百两左右的,你看成不?”
钱友金不肯收,“哪还有这样的道理?院子还没给你买你急着给钱干啥?不急不急!”
阿晦把银票塞到了钱友金的怀里,“老钱,就跟你说的那样我俩是性命之交,不信别人难道还能不信你?银票你拿着,若是相中了好的院子,直接就替我买下来。你知道的,我急,等我这趟跑镖回来我还得布置院子呢,粉刷家具样样都得弄成新的。”
钱友金嫌他唠叨,一把抢过银票塞自个怀里还拍了拍,“什么家具的你自个弄,粉刷什么的你放心我都替你办好了。”
阿晦朝钱友金拱拱手,“老钱,多谢你了。”
钱友金挥手,“你可别说谢,你一说谢那我不得提一提你当初的救命之恩?”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互相揽着对方的肩膀拍了拍。
“好兄弟!”
钱友金的家就在镇上,其实离董家不远,也就隔了两条街。
钱友金去喝酒之前,已经让镖局里的伙计去他家告诉了一声他娘子,阿晦要来。
这都快子时了,老钱的娘子还没睡,还在屋里等着呢。
“娘子,开门,我回来了。”
钱友金的娘子竺氏立刻持着油灯从屋里出来,“老钱你回来了?阿晦来了吗?”
钱友金笑呵呵的,“来了来了!”
竺氏开了门,“快请进,快请进!”
钱友金拉着阿晦进了门,“阿晦,这是你嫂子。”
阿晦朝竺氏拱了拱手,“嫂子,我来叨扰了!”
竺氏连忙去拦,“欢迎至极,你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可千万别说叨扰二字,你是贵客,求都求不来的。你救了老钱的性命,我还没跟你道谢呢……”
钱友金大大咧咧地打断了竺氏的话,“你也甭说什么客气话了,我和阿晦是真兄弟,那套虚的就别来了,咱们把这个‘谢’字放在心里就成。这段日子阿晦要借住咱们家,你只管拿他当自家兄弟招待,尽心尽力就好。”
竺氏连连答应,“应该的应该的,老钱你放心,我一定拿阿晦当自家亲人照顾。”
客房是一直备着有的,竺氏又连忙开了柜子取了一套新铺盖给铺上,再烧了热水让钱友金和阿晦洗漱。
等阿晦躺在钱家客房的床上时,外头的梆子已经敲到了子时。
辗转反侧的时候,难免会想起董三娘。
不过如今倒有奔头,数着日子过阿晦想到三个月后娶董三娘那一天,忍不住嘴角带笑渐渐进入梦乡。
等到第二天大清早,阿晦收拾了行装就和镇远镖局的人一块出发。
这趟护人去苏州,并不是什么苦差事,银子也不多,钱友金照顾阿晦,一人独分他五十两。
“阿晦,这趟镖走的兄弟们都是你认识的,这趟你带头,大家伙都会听你的。”
阿晦看看左右,都是上回跑镖的熟面孔。
他点点头,也没有推辞。
收人家多的银子,自然也要干更多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