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郡主白了他一眼:“别胡说。你年幼漂泊在外,皇兄和慧贵妃都十分挂念你。好不容易将你寻了回来,怎么尽说这些丧气话!”
盛烈苦笑道:“可我如今身为皇子,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了。我真该死!”
“你说什么,蕾蕾怎么了?”襄平郡主关切地问道。
盛烈微饮一口酒,将白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
襄平郡主大怒:“岂有此理!这个太子平日混账些就算了,居然还敢动我的人?蕾蕾没什么事吧?”
盛烈忙道:“受了点伤,不过暂时没什么大碍。幸好我出现及时,否则真不知道太子会怎么对她。可惜我势单力薄,不能护她周全。”
襄平郡主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唤了周妈妈:“你拿着我的令牌,将今日之事告知那些大臣。他敢动蕾蕾,本郡主不会让他好过!”
盛烈暗喜。接下来只要看他们表演就好了。
次日的早朝,果真有一半以上的官员纷纷弹劾太子,称其有失风度,大闹镂月轩不说,还当众殴打百姓。民声四起,怨声载道,不堪入耳。
面对铺天盖地的声讨,弘岳帝也只是说待查明后会给大家一个解释,这事才消沉了些。
回到权倾宫,弘岳帝将太子叫来后,大发雷霆:“你是太子,不是市井小儿,怎能做出如此有失身份之事?”
“做了也就罢了,还非得将你太子的身份拿去四处显摆。怎么,你是觉得给咱们皇家丢人还不够是吗?”
太子羞愧地低下头,试图壮着胆子说道:“不就是几个贱民而已,胆敢议论皇家,大不了杀了,看他们谁还敢多嘴。”
话音刚落,弘岳帝更是大发雷霆,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甩在他脸上,指着他大骂道:“将来这天下要是交给你,那还得了?”
“身为太子,毫无仁爱之心,以后怎能服众?”
太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跪下恳求道:“父皇,儿臣也是无心。要不是今日那个慕容惜蕾故意激怒儿臣,儿臣也不会如此。”
弘岳帝微皱眉头:“慕容惜蕾?”
“她是慕容尚书的长女,是她出言不逊在先。”他只盼着能够拉出这个替罪羊来为自己开脱。
然而,他没有想到,襄平郡主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太子还真是能言善辩。”
弘岳帝有些惊讶,忙上前问道:“皇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襄平郡主向他行了一礼,这才解释道:“臣妹深夜打扰,是来向皇兄说明实情的。”
于是,她将太子如何为难慕容惜蕾,如何揭了她的面具让她当众出丑,又如何用花瓶砸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弘岳帝瞥向太子,只见他目光闪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为大怒。
襄平郡主又行一礼:“请皇兄为臣妹的义女做主。”
“义女?”父子俩大吃一惊。
“是。臣妹已经决定收慕容大小姐为义女。可还没来得及向皇兄禀报,便被太子吓得一病不起了。还请皇兄给臣妹一个解释。”
弘岳帝想着福王一家的势力,自然不敢得罪她。可太子虽然不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却也是他一手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