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不会来真的吧?”彩娥细思极恐。
“怎么可能,我骗她的。”她玩笑道。
彩娥这才松了一口气:“奴婢还以为姑娘真想不开,会考虑太子和楚王呢。奴婢还是觉得安王殿下不错。”
慕容惜蕾瞥了她一眼:“安王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要你这么努力为他说话?”
“才不是呢。”彩娥撇嘴,“奴婢只是觉得,至少安王殿下是真心待姑娘的。从前姑娘脸还没好时,太子和楚王根本就没理会过咱们。”
“安王就不同了。他不仅多次帮姑娘说话,还救了姑娘一命,自始至终都没嫌弃过姑娘。”
回想起昨夜的约会,慕容惜蕾笑而不语。
水秀远远看见主仆俩有说有笑地回来,想来这次于氏母女又失败了,不觉心头一紧,撑着笑容上前迎接:“姑娘可回来了,害得奴婢担心。”
彩娥厌恶地白了她一眼。倒是慕容惜蕾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正好有事找你,进来吧。”
水秀战战兢兢地跟着。才刚一进屋,身后的彩娥便将门关上,吓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慕容惜蕾笑道:“这还没入冬呢,你怎么冷成这样?”
水秀连忙借口答:“奴婢近来身子弱,让姑娘担心了。”
慕容惜蕾缓缓坐下,捧起面前的茶杯轻饮了一口,悠悠道:“你若着凉了,就该跟我说一声才是。整日往芍药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有良药不成。”
水秀心跳都快蹦出来了,但仍然死咬着不承认:“姑娘,奴婢上次跟你说过的,奴婢去芍药院是为了监视她们。”
“是吗?”慕容惜蕾道,“故意弄坏了我的面具,害我在皇后的寿辰上出丑;告诉于小娘我想要拿回财产的事。”
“我很好奇,你说这是监视,可有用的情报从未跟我提过,反倒我的事被她们知道得一清二楚。”
水秀见没辙了,当即“扑通”一声跪下,可怜巴巴地求饶:“姑娘都知道了,还请姑娘饶了奴婢一条生路啊!”
慕容惜蕾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路是人走出来的。你若安分,我自然会给你生路。可错就错在你如今是我的人,胳膊肘却往外拐。”
水秀连连磕头:“姑娘饶命,奴婢也不想这样。二姨娘掌管家中事务多年,奴婢的身契还在她手上。”
“二姨娘说,如果奴婢不听她的,她就将奴婢发卖出去,随意找个乞丐打发了。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请姑娘开恩。”
慕容惜蕾本还想将她赶出去,但见她说得可怜,心中忽生一计,兴许会是她将来对付于氏母女的最佳助攻。
当下怒火也平息了:“你自小就来到慕容府,服侍二小姐也有些年头了吧?”
水秀怯怯地回答:“有十年了。奴婢虽然在牡丹苑还算得脸,可比起二小姐身边的妙戈,还有先前的冰儿,是不能及的。”
慕容惜蕾又问:“那这些年来,二小姐对你如何?”
见她有些畏惧,她又同彩娥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