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说没就没了!
当下在妙戈的搀扶下,快步来到了于府。
于府上下悬挂着白绫,里里外外全是悲凉的哭声。
与之不同的,是于府外的百姓们。为着于翰自作孽不可活而高声喝彩。
慕容静云下车之时,听着那些人的污言碎语,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总有一天,等她成了皇后,一定要让这些贱民付出代价!
进入大堂之内,她一边搂着哭得不行的母亲于渺渺,一面又柔声安慰于峰:“舅舅,人已去,您要节哀才是啊。”
于峰懊恼不已:“我戎马半生,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突然去了,这让我下半辈子靠谁去呢。”
“舅舅,”慕容静云有些恨铁不成钢,“表哥死得蹊跷,咱们活着的人绝对不能放过为他报仇的机会啊。”
“您好歹是圣上器重的将军,若连您都倒了,以后和安国的安宁该靠谁去呢。”
“圣上?呵。”于峰无奈一笑,“咱们于家是彻底完了。圣上不再信任我们,就连淑妃娘娘也失宠了。完了,全完了。”
慕容静云心中暗暗生气。要不是顾及着他是长辈,她一定会狠狠地骂他一顿。
要知道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得靠于家了,要是连于峰都自暴自弃,她拿什么资本成为太子妃?
正恼怒时,忽听下人报永乐乡君到,三人顿时停止了哭泣,纷纷看向了她。
慕容惜蕾衣着朴素,脸上略施粉黛,但依然掩盖不住自身独有的气质,令人见了,有种难以侵犯之感,对她十分敬畏。
倒是慕容静云无处可发泄,只好把气撒到她身上:“你来做什么?”
慕容惜蕾道:“你虽是我的庶妹,但于家也算是慕容氏半个亲戚。如今父亲公务繁忙,我作为慕容家的大小姐,自然要来吊唁的。”
慕容静云冷冷道:“这里是于家,不是你的梅苑,你假惺惺地过来做样子给谁看?”
慕容惜蕾只是平静一笑,看着此刻恼怒的她,心中闪过一丝快感。
“当然是做给你看了,还能给谁看?于家是将军府,我身为永乐乡君,替义母来慰问朝廷官员家属,妹妹难道还有资格赶我走不成?”
“你……”慕容静云气得要打她,却被母亲阻止。
“静儿,她是你姐姐,不得无礼!”于渺渺喝道。
“母亲,她……”
于渺渺将她推开,来到慕容惜蕾面前,眼中虽有恨,但还是得体地向她鞠了一躬。
“妾身多谢乡君百忙之中前来吊唁。妾身的外甥死得蹊跷,那些平常与我们于府交好的人,如今都不见了踪影。”
“唯有乡君不计前嫌。从前妾身做了许多对不起乡君的事,还望乡君不要介意。”
慕容静云见她如此,只觉得丢脸:“母亲,你向这个贱人道谢做什么?咱们在家中早已撕破脸皮了,何必还要看她的脸色?”
慕容惜蕾冷笑道:“我是来吊唁的,不是来吵架。妹妹可不要忘了,死的是你的亲表哥。在自己亲人的灵堂上撒泼,也是大小姐该有的作为?”
慕容静云更是气得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