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见他温柔体贴,心中十分感动。
自嫁给他以来,虽说她并不是十分得宠,但他对她们母女俩还是不错的,但凡几位姨娘有的,他都不会吝啬多给她一份。
这样的男子,当真是世上少有!
然而下一秒,长孙芜威胁的话语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
“怎么?”慕容瑜见她发呆,关切地问道。
秦氏连忙敷衍道:“没事。老爷,你对妾身的好,妾身无以为报。”
“别这么说。”慕容瑜轻声道,“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那比什么都重要。将来,我们还要看着瑶儿出嫁呢。”
秦氏心中一酸,连忙靠在他的怀中,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次日一早,她来到女儿的海棠苑。远远望去,但见她衣着一身青色衣裳,梳一副简单的发髻,正坐在凉亭上作画。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自从几位姑娘出嫁后,她似乎长大了许多,不似从前一般胡闹了。
如此,她也了无牵挂了。
“小娘?”慕容钰瑶见到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前来迎接。但见她脸上挂满泪痕,不禁疑惑,“小娘这是怎么了?”
秦氏轻轻擦拭泪痕,露出了一抹体面的笑容:“没事,小娘只是好奇。你从前不是不喜欢作画吗,如今怎么动起笔来了?”
慕容钰瑶说道:“上次大姐回门时,偶然看到了我随手作的画,说我很有天赋。之后我便喜欢上了。”
秦氏点头,欣慰不已:“那就好。咱们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总不能空有好皮囊,总得会点东西。”
说到这里,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轻声道:“以后我若不在你身边,你得像如今这般稳重才是。”
慕容钰瑶皱着眉头,连忙嗔怪道:“呸呸呸!小娘你说什么呢。如今没了于氏和王氏,我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
秦氏点头,隔了一会儿又道:“你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照顾好自己。若有需要,尽管去找你大姐。”
“娘瞧着她宽宏大量,对你也算不错。若发生了任何事,她一定会护着你的。以后,她就是你的依靠了,明白吗?”
慕容钰瑶听得雨里雾里的,但还是答应了:“小娘说的,我都明白。”
秦氏微微一笑,这才转身离去。
傍晚,她自称不舒服,将服侍的嬷嬷们都遣了出去。独自一人对镜打扮自己。
过不多久,她将一封信放在桌上,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回到床边整齐地躺下,默默地吞了一口金。
消息传入安王府时,已是傍晚。
盛烈拗不过慕容惜蕾,只得陪着一块回去。
来到芙蓉院时,但见慕容钰瑶正跪在门外低声哭诉,慕容瑜坐在石凳上,手中握着信,一言不发。
慕容惜蕾连忙走了过去,轻声问道:“父亲,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