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哪里肯走,依旧在门前撒泼哭闹,惹得皇帝十分心烦。
“贤妃,你去请皇后回去吧。”皇帝悠悠道。
婉贤妃领命。待走出来时,原本温和的面容在这一刹那变成了严肃:“皇后娘娘,保重凤体啊。”
皇后缓缓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她:“是你,还是安王妃。是你们联手起来害我儿!”
婉贤妃无奈一笑:“皇后娘娘,臣妾何德何能,敢害太子殿下呢?一切都源于殿下自己的造化。”
说到这里,又故作哀叹:“说来他也是糊涂,明知会惹陛下不快,何必呢。事已成定局,娘娘在此求着陛下也无用。”
“没了一个太子殿下,不还有楚王殿下、安亲王吗?娘娘身为一国之母,任何皇子登基,您都是皇太后,何必在此自怨自艾呢?”
一席话点醒了皇后:“是啊,本宫还是皇后,本宫怕什么。本宫什么都不怕,只要保住后位,我儿还有希望……”
这般喃喃自语,她终于在冬清的搀扶下爬起,踉踉跄跄地往庄雅宫的方向走。
很快,彩娥将此事告知了安王夫妻。
彼时慕容惜蕾正在同盛烈下棋,诗语陪着在一旁观望。听了这件事后,慕容惜蕾苦笑道:“她还想着要为废太子平反呢?”
盛烈微笑地下了一子:“这叫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可惜了,案件结束,没有任何一人供出她来,倒叫她逃过了。”
慕容惜蕾细细思考了一会,又下一子:“这种事情,当然是提前串通好口径了。只要不一网打尽,那剩下的人始终有机会翻盘。”
“公孙明和长孙芜这两个老狐狸当然想到了这点。如今这位皇后是关键。”
他觉得有理:“明明她才是主谋,太子不过是个傀儡。可惜了,最后还是没能抓住她。”
慕容惜蕾想了想,忽然心生一计:“杰哥哥是想让她活着,还是想让她死呢?”
盛烈微微一笑:“娘子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我心中所想。”
慕容惜蕾正中下怀:“既如此,那我们便将此事交给别人去做。偌大的后宫,总有人一心想成为皇后的。”
诗语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嫂嫂说的是皇贵妃吗?”
慕容惜蕾微笑地夸奖道:“小妹果然聪明!”
话音刚落,便见盛烈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扔下,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她连忙哄道:“怎么了?”
盛烈的脸上满是醋意:“你这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可还记得你有个夫君?”
慕容惜蕾笑而不语。倒是诗语嫌弃道:“大哥,你身为男子,怎么天天只想黏着嫂嫂?我都替你害臊!”
盛烈被她一顿说,顿时不高兴了:“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这叫闺房情趣!”
诗语道:“我才不管什么情趣不情趣呢。嫂嫂那么忙,你还要她陪着你。上回我想跟嫂嫂出去逛街你都不许。”
一席话,引得众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