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不行：“这么说来，果真是你。”

皇后大方承认：“都是臣妾做的。当年，臣妾来找过德皇后，那个时候她还是您的王妃。臣妾告诉她，她对不起陛下，”

“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陛下能容忍她至今已是万幸。若她继续活着，只会连累她的母族赵家。”

“德皇后心中愧疚。为了保全赵家，只好悬梁自尽了。否则，臣妾哪有机会顺利进入赵家，然后再嫁给陛下呢？”

话音刚落，却被皇帝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胡说八道！德皇后怎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皇后轻抚着受伤的脸，讽刺地笑道：“陛下何须自欺欺人呢？德皇后有没有做过，你我心知肚明。”

“当年您看中赵家的势力娶她为妻，她可是真心想嫁给你的？她是将门之女，自小虽军出征，她心中真正爱的是先帝，”

“是您的亲弟弟，也是那个将你从皇位上生生拽下来的战神秦亲王！”

一席话，引得皇帝哑口无言，只睁大着眼睛瞪着她。

皇后越说越起劲：“怎么，陛下不愿揭开事实真相？没关系，臣妾替您揭开。她从未爱过你，她一心算计，都是为了先帝。”

“包括她处心积虑想害先皇后。她嫉妒先皇后得先帝宠爱，也嫉妒先皇后曾在陛下您心中有一席之地。”

“可惜，最后落得两边不讨好。先帝从未对她真心过，就连陛下您也疏远了她。她的死并非臣妾怂恿，罪魁祸首是陛下您！”

“若不是您强行娶她，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她怎会落得这般下场？您见她变得工于心计，又想弃她不顾。”

“等人死后，陛下才知道装起了深情。呵，臣妾都替德皇后感到晦气！”

皇帝一步步地朝她走来，脸上犹有怒气。

皇后一步步退后，笑声仍是不减：“怎么，臣妾说到您心坎里了，您要动怒了？呵呵，陛下，您就算要发泄，也改变不了您的本性！”

“您口口声声说忘不了德皇后，心里还装着先皇后和赵夫人呢。对，这三个对您而言最重要的女人，都是被你害死的。”

皇帝瞪了她许久。过了半晌，还是选择放弃。

他虽不想承认，但这也是事实，她说的都是事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不愿再见她，命德胜行旨，废后，打入冷宫，永不相见。

当收到这一消息后，慕容惜蕾正待在盛烈身边，轻声道：“我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盛烈听说，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你想为赵家报仇？”

慕容惜蕾点头：“赵家给了她显赫的身份，她才得以成为皇后，后来却恩将仇报出卖赵家。此仇，不能不报！”

盛烈点头，当即命成西替他取一件披肩过来，并拉过了她的手说道：“既然要去，那我陪你一块去，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