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烈说笑道：“楚王不可能喜欢她了，她在王府里失宠，在外人面前总要挣回脸面的。咱们看看便罢了。”

成西也道：“先前我还听说，皇贵妃还特意为她求正妃之位呢。但楚王厌倦了她，说什么也不肯扶正，皇贵妃才作罢。”

“看来皇贵妃虽然强势，但面对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是不敢忤逆的。”

舞毕，皇帝带头鼓掌，慕容婧娴甜美地笑着。但搁到盛照眼中，却不曾有任何光彩。

慕容婧娴倒也不在乎。仿佛是积攒了太多失望，如今能不能让他注意自己，也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了。

她心里盘算着一个更大的出路。

皇贵妃见皇帝喝了许多酒，忙故作贤惠地问道：“陛下累了，需不需要臣妾陪着？”

皇帝摆摆手，疲倦一笑：“不必了，朕一个人静静。”

皇贵妃有些失望。今晚自己费劲了那么多心思，怎么他就没有半分动容呢。

再轻抚自己的脸，自信满满：她也没老到不能服侍人的地步吧？

宴会结束，众人相继离开。

慕容惜蕾不胜酒力，很快便靠着他的肩膀睡去。

盛烈宠溺一笑，将她紧紧搂着。等到了王府后，还不许成西等人吵醒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往房中走去。

才要替她盖上被子，忽听她低声呢喃道：“杰哥哥，你真坏……”

他微微一笑：“我怎么坏了？”

慕容惜蕾低声细语：“你好讨厌。说好要陪我一起看雪的，你食言了。”

盛烈这才想起小的时候，他答应过她，要陪她一起看初雪。

可惜没过多久，母后去世，他们各自都遭遇了变故。从此这个约定便作废了。

想到这里，不禁微笑，牵起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今年，我陪你看一次初雪。等明年春天来了，一切都结束了，好吗？”

她这才没再说什么，只静静地沉睡过去。

与此同时，德胜搀扶着皇帝的手在御花园四处走着。秋风瑟瑟，杏花也随之飘落，有的落在了他明黄的衣领上。

他默默地拾起一枚花瓣，脑海中不住地回想起了从前的时光。

曾几何时，她是如此迷人，站在杏花林中，与他吟诗作对。

可惜后来，皇后从中作梗，将她嫁给了自己的嫡子。

但他无法容忍的是，她居然爱上了那个嫡子。最后，那个人夺了自己的皇位，她成了皇后，还生下了三子三女。

犹记得他曾劝过她回头，但她却怪自己当初只为利用她。只有那个人，自始至终是真心对待她的。

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他承认一开始是为了利用她，可后来，他也真的动心了，也想过要好好待她。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恍惚间，是德胜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圣上，今夜打算翻谁的牌子呢？”

皇帝悠悠地问：“今日是什么时候？”

德胜笑道：“圣上喝了酒，有些糊涂了。今日是中秋呢。要是以往，圣上都会歇在皇后宫里的。只是如今……”

提到废后一事，他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