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承认了?”皇帝冷哼道。
盛烈道:“儿臣没做过的事,绝不承认。只是如今证据都指向儿臣,儿臣难以辩驳。但王妃念及儿臣,为儿臣求情,还请父皇饶过她。”
皇帝冷哼道:“这是自然。”
说罢,便要下旨意。
盛烈朝她递了个眼神,让她先回去。
哪知,慕容惜蕾却不听,松开了他的手继续恳请道:“若父皇要将王爷关起来,便连同儿臣也一块关了吧!”
皇帝脸上本就不悦,听得此言,更是雪上加霜:“安王妃,莫要挑战朕的底线!”
慕容惜蕾正色道:“儿臣不敢。但儿臣相信王爷。王爷若真对贵妃娘娘有意,当日贵妃娘娘还在闺阁时,”
“便早该向儿臣讨要,纳为侧妃了。何以等到贵妃娘娘身为后宫嫔妃时再染指?再者,当年贵妃娘娘奉父亲之命到梧桐山祈福时,”
“正好见过母妃。母妃还曾对贵妃娘娘留有印象。若他们真有情,由母妃做主,安王妃之位何以轮到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盛烈本想保住她,但没想到她为了自己情愿冒险,一时间又感动又无奈。生怕皇帝会因此迁怒于她。
皇帝听了这番话,顿时愣住了,随即望向了慕容婧娴。
慕容婧娴也娇滴滴地说道:“臣妾先前的确见过慧姐姐。但臣妾……”一面说,一面将目光望向了安王妃。
此时的慕容惜蕾跪在那,只见盛烈心疼地跟着跪下,一手搂住她。夫妻俩四目相对时,他的眼中犹有嗔怪之意。
但,这不是吸引她的。真正令她住了口的,还是慕容惜蕾有意无意地抚摸过胸前的那串玉玛瑙项链。
她触目惊心,连早已想好的话也堵在了嘴边,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了?”皇帝皱眉问道,“爱妃为何不说下去了?”
慕容婧娴愣了一会儿,随即灵机一动,转换为惊讶,不敢置信地看着盛烈。
“千千,你觉不觉得,方才我们见过的安王爷,同他的身形不太一样?”
千千愣住,但很快明白过来主子的用意,便也皱了眉头:“是不太一样。”
慕容婧娴忙道:“安王爷,劳烦您站起来,背过身去,可以吗?”
盛烈不解,但在妻子肯定的目光下,还是照做了。
皇帝见慕容婧娴表情有异,连忙问道:“爱妃怎么了?”
慕容婧娴忙道:“陛下,臣妾突然发现,方才意图对臣妾不轨之人,似乎不是安亲王,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皇帝惊讶,“可你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就是烈儿吗?”
连盛烈也愣住了,不知她为何会替自己辩解。
慕容婧娴忙道:“当时那人冲了过来,臣妾实在是害怕。此人与安亲王长得一模一样,可臣妾认得那人的身形,两人是完全不同的。”
千千也附和道:“圣上,奴婢听说江湖上有个邪术,叫易容术。如今外头叛贼未除,说不定咱们宫里埋藏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