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被逗笑,愈发地打心底里喜欢上这个孩子,将温离哄住以后,这才起身直奔严居池的院子而去。
等她到时,严居池已经被扶着靠坐在床榻上,刚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他的面色还有些惨白。
见到温容,他挥手屏退了房内下人,这才又将目光移向她,“本王听母妃说,是你救了本王?”
温容挑眉,哼哼了一声算作是默认。
“多谢。”严居池抱拳轻咳一声,还有些虚弱地开口道。
不管他从前是如何不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严居池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是她救回来的,那便是欠了她一个恩情。
“王爷不必道谢。”温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只是怕王爷若是死了,你我之间先前约定好的事会无法兑现罢了。”
严居池扯了扯嘴角,并未多说些什么。
倒是温容先主动起身走向床榻便,探手便朝着严居池额间伸了过去。
严居池下意识地向一侧闪避。
温容蹙了蹙眉,“别乱动。”
说话间,还不等严居池反应过来,一只温软的小手便已经搭在了他额间。
严居池的身子微僵。
温容倒是并未觉得自己这一举动有什么不对劲,很快就收回手来,又探了探自己额间的温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发烧了,想来王爷的身子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昨日,你中的那毒虽说毒性猛烈,但好在有见愁草压制,你再按着我开的药方服药半月,身子就可以彻底痊愈。”
见温容一副正儿八经说话的模样,严居池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她方才的确只是在为自己看诊。
严居池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
“不过你这毒来的突然,而且看样子像是在体内蛰伏很多年突然爆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温容的问话声打破了严居池的思绪,他一抬头,便对上了温容探究的目光。
严居池微微摇头,“本王也不知,不过本王几年前带兵征战南疆时,曾不慎中过一支毒箭,当时太医已将本王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理应没问题才是,除此之外,本王实在想不到还曾在何处沾染过毒药。”
南疆吗。
温容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她体内的蛊便是来自南疆,若严居池这次的突然中毒也和南疆有所关联的话,那她倒是真的对这个地方产生了点好奇。
正想着,体内突然传来一阵翻腾的痛楚,温容被逼的瞬间变了脸色,没忍住闷哼出声,额间已渗出了冷汗。
“怎么回事?”严居池被她这模样惊到,忙拧着眉问道。
温容摇头,艰难开口道:“没事。”
又是那该死的蛊毒发作了,只是她实在没法跟严居池提起自己中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