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鱼扶额。
随后玄鱼出了宴春苑,走出不远就与玄墨碰上了。他冲了澡,也换了身衣服,身上有股清爽的气息。
玄鱼又有些别扭了,不自觉远离了他两步。他却伸手过来,霸道地握住了袖摆下她的手。
玄鱼撇开头,突然觉得心里悸得慌。
进了主院,玄鱼想挣脱他的手,他也丝毫没有放开的样子。
玄鱼看见房里点着明亮的灯火,爹娘正等着他们去,她就有些慌,想从他手里抽出去。
玄墨低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十分温和从容,道:“不要怕,若是挨打挨骂,你都推给我。”他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着正前方半开的房门,又道,“反正也是我先引诱的你。”
玄鱼道:“那要是爹打你怎么办?”
“我扛得住。”
玄鱼又心疼又好笑。
她忘了挣扎手上的了,结果不经意让玄墨牵着她的手走上了台阶。房里长胜侯和姚文琴正襟危坐,一眼就看见了两人相牵的手。
长胜侯神色十分严肃,以往姚文琴告诉他,玄鱼玄墨兄妹理应避嫌时,他丝毫不当一回事,认为兄妹牵着手也实属平常。就是今日姚文琴与他说了这件事,他还不大相信。
而眼下亲眼看见两人紧牵的手,长胜侯突然就觉得往日里平常的兄妹感情变了味,他就是再不可置信,也不得不信了。
玄鱼反应过来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
玄墨带着她进了门,屋子里一个人下人都没有。
他和玄鱼在长胜侯与姚文琴的面前跪了下来。
说玄鱼忐忑,长胜侯比她还忐忑。
这种事情破天荒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应该怎么处理?
若处理得不好,坏了兄妹感情不说,还坏了父子、父女的感情。
于是两人跪下以后,长胜侯清了清喉咙,开始询问今天发生的事。玄鱼规规矩矩地说了一遍,长胜侯又不慎把话题唠偏了,唠到了玄鱼最近被退的婚事上,还安慰她看开些,心情愉快一些,不要憋在心里不高兴云云。
听得姚文琴在旁不住地捏额角,最后忍无可忍,轻咳一声提醒道:“扯远了。”
长胜侯反应过来,又一脸严肃地看着玄墨道:“你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玄墨在长胜侯面前跪得背脊笔直而有魄力,直言道:“儿子心仪阿鱼,求父亲成全。”
长胜侯舍不得让玄鱼难过,但是对待玄墨却一直十分严厉,闻言沉目道:“你刚刚唤我什么?你唤我一声父亲,阿鱼是我的女儿,你却说你心仪她,这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吗!”
长胜侯从姚文琴那里听说了此事,他的立场和姚文琴是一致的,都认为是玄墨先动了这心思。
问题的根结出在玄墨身上,如果玄鱼没有这个心思,是玄墨步步紧逼,那自然要发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