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鱼怎会不明白玄墨话里的意思,爹娘小别胜新婚,想必也分身无暇顾不上这顿晚膳。
只是玄鱼和玄墨都心知肚明,膳厅里又只有彼此,难免就有两分尴尬。玄鱼几乎是有些面红心跳的。
家里下人知道侯爷夫人相恩爱,万不会没有眼识到这个时候去主院里打扰催促。
遂玄鱼让下人将一部分晚膳留着温起来,等晚些时候再送去主院。而膳桌上只留了她和玄墨的,两人相顾无言地吃起了饭。
玄鱼只管埋头吃,玄墨时不时往她碗里放进菜肴。
这一折腾下来,姚文琴果然就错过了晚膳的时间,只不过她已经累得连责备长胜侯一两句的力气都没有。
倒是长胜侯,十分餍足,神清气爽。
姚文琴道:“还不知这会儿丫头可有在膳厅里等着。”说着便欲强撑着起身更衣。
长胜侯按住她,宽慰道:“不用担心,阿鱼和玄墨都是懂事的孩子。”
姚文琴嗔他一眼,既慵懒又无奈。
果真,后宝香在门口传话说,厨房里温着的饭菜都送过来了。
玄鱼善解人意是没话说的,如此才让姚文琴感到有些惭愧。没想到反倒要让做女儿的来照顾做爹娘的感受。
但是看着长胜侯在房间里为自己张罗饭菜,有那么贴心的女儿,又有这般疼爱自己的丈夫,她是由衷地感觉到幸福。
长胜侯把碗筷放在姚文琴手上,道:“多吃些,你看你,都瘦了。”
姚文琴看着长胜侯吃饭,男人的吃相哪有女人那般精致,但她看着看着就是心疼。
真正风餐露宿、披荆斩棘,保护乾州安危的男人才叫辛苦。
长胜侯不觉,又道:“今日白天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你跟阿鱼在家里,我无论如何也要回来的。”
姚文琴哽咽,伸手去摸长胜侯的脸。
长胜侯受不了她那眼神,夜里上榻后不由分说再把姚文琴压了一次。
第二天玄鱼起了个早,正犹豫该不该去向姚文琴请安。
她不去吧有违规矩,去吧又不想姚文琴太过辛苦,想必昨夜是没怎么休息的。
迟疑了一下,玄鱼听说长胜侯已经在膳厅,便决定还是先去膳厅用早饭。
彼时玄墨也在,玄鱼觉得已经有许久没这样早上一起用早膳了。
看见玄鱼进来,长胜侯连忙招手,道:“阿鱼,快过来坐。”
玄鱼向长胜侯请安后,坐下吃了几口粥,便听长胜侯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听说这阵子你常随你二哥去军营,如何,今天要不要跟我去大营犒赏三军?”
玄鱼一喜,道:“爹要带上我,我当然乐意去的。”
长胜侯看了玄墨一眼,道:“你二哥也去,爹忙起来顾不上你,便让你二哥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