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所谓的斗草,其实就是民间一种十分风靡的玩法,尤其是在端午节的时候,大家都很热衷于这种游戏。
这斗草也分“文斗”和“武斗”,所谓文斗,大多是一些闺阁女子或者文人雅士更偏好的玩法,便是一群人同去采摘花草,互相比较谁采的花草种类最多,再看谁能说出花草的名字、习性等等。
这种比试倒是带着几分学习交流的味道,江映水倒是有些感兴趣,觉得这种游戏不仅有意思,还能从中学到东西,倒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方式。
不过,她怎么看也觉得,楼崇山不像是会对这种玩法感兴趣的人,所以他期待的,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武斗”了吧?
果然,楼崇山一说到这“武斗”,语气中的兴奋根本掩饰不住,只说到时会有多热闹,比试多激烈,等等。
江映水原来有些好奇这“武斗”到底是什么玩法,听了他的解释才知道,原来,这所谓“武斗”,便是两人互相比试草茎的韧性,一人掐着一只草茎相交结,各自捏住自己的草茎向后扯,谁的草茎断了,谁便是输家,赢的那个人则可以继续同别人比试。
听他这么说,江映水才明白过来,这所谓的“武斗”玩法,不就是自己小时候也玩过的游戏?
现在想来,她已经许久不曾玩过这种东西,倒是忽然生出了几分怀念的感觉。
见楼崇山一脸的兴致勃勃,她倒也没有泼冷水,难得过端午节,这时候再说什么读书的事情,就太煞风景了。
何况她自己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上街好好逛一逛。
坐在江映水后头的李豫,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确是始终没有吭声,直到楼崇山话说完了以后,才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听到他的笑声,江映水微微皱起眉头看向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李兄何故发笑?”
李豫对上她的视线,读到她眼中明显带着几分恼火的情绪,怔了怔,嘴角却是弯的愈发厉害。
片刻之后,在江映水眉毛越皱越深的时候,李豫才缓缓开口,“我之所以笑,不过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而已,蒋兄莫要误会。”
“哼——”
江映水冷哼了一声,回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豫却仿佛丝毫不介意她这个态度似的,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笑道:“方才楼兄的话,恐怕还没有说完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楼崇山当即也皱起眉头,“我和阿丞说话,关你什么事?你竟然偷听!”
他冷笑了一声,面上带着明晃晃的鄙视,“亏得李兄平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装得跟什么正人君子似的,原来你竟还有喜欢在背后偷听人说话的毛病?”
“何为偷听?”对上楼崇山,李豫的态度显然就没那么好,面色瞬间冷淡了下来,目光中也带着几分嘲讽之意,“二位说话的声音不小,在下又不耳聋,听到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