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司徒渊醒来,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苏婉言,笑着轻吻她的额头,说:“醒醒,小懒猫。”
“嗯,滚开,别吵我……”苏婉言推开司徒渊,将头埋于枕头里。
“我们要去参加你外祖父的寿宴,不好去晚了,乖,快起来吧。”
司徒渊好脾气的哄着她,伸手把她抱过来。
“嗯,还早着呢,让我再睡会儿……”
“你要梳妆的……”
“我不要梳妆。”
“平时里可任你性不梳发,不着正装,今日是你外祖父的寿宴,东洲国的名门望族都会去参加,元家可是最注重礼仪的书香门第,你可别给外祖父丢脸。”司徒渊说。
苏婉言闭着眼,眉头紧皱着,不悦的嘟着红唇,还是不想起。
“你再不起,本王要吻你了……”
他看着懒在怀中的苏婉言,邪魅一笑,低头便要吻上她。
苏婉言突然睁大眼睛,看到他临近的俊脸,一把推开他,连滚带爬的逃下床。
“小心……”
司徒渊看乖乖去洗漱的苏婉言,粲然一笑也下了床。
苏婉言最讨厌束发,要梳很久,梗得她脖子都僵直了,梳好后,她有头悬梁的感觉,头皮揪的好疼。
司徒渊坐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悠然看着被婢女侍候梳妆的苏婉言,她竟然在打磕睡。
在他眼中,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怎么看都是那般的可爱,他唇角的笑意尽是宠溺与温柔。
终于,完成妆发,她看着菱花镜中雍容美丽的自己,幽幽一叹。
如此遭罪的美,她真的不屑拥有,还是喜欢现代随意散发的自由与洒脱。
两个时辰后,司徒渊拥着她上了华丽的辎车,离开摄宁王府。
元府与摄宁王府不算远,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司徒渊下了车,刚要回身去扶苏婉言,便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
“摄宁王爷,没想到您也来参加元太师的寿宴了。”
司徒渊转身看见福亲王向他们走来,福亲王是先皇的兄长,是他颇为尊重的长辈。
他向福亲王一礼,谦和笑说:“渊参见皇叔。”
福亲王淡淡看了眼苏婉言,微微一笑,说:“无需多礼。”
他拍了拍司徒渊的手臂,又道:“你是个孤僻的性子,最不爱参加宴会的,看到你还真是难得。”
司徒渊笑说:“渊是个不喜热闹的,但,元太师是三朝元老,品格高尚,渊应该尊重,再者,元太师是内子的长辈,渊更应该来尽一份孝心的。”
“哈哈,说的不错,能见你这般温和的样子,到是稀罕了,走,我们一同进去吧。”福亲王笑着握住司徒渊的手臂走向台阶。
苏婉言下了车,司徒渊已和福亲王走进了元府,她一人显得有些孤单。
她抬头看到元家气派的门庭装点得很是喜庆,大大金色寿字挂在影壁墙上,极为醒目。
门庭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辆辆的马车停在府门前,前来的宾客与家眷,皆盛装出席。
男宾客互相招呼寒暄着,各家的女眷相熟的也三五成群的簇拥着走上元府大门。
宾客们看到苏婉言,皆向她礼貌且疏离的向她颔首,然后迅速离开,似乎唯恐避之不及。
想来,这些自诩清高的人,很不屑与她这个泼货为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