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寻到爱的人了,姐姐会支持我吗?”
翌日,天刚蒙蒙亮,宋天佑便醒了,他推着身边睡得正香的苏婉言:“妈妈,快醒醒,快送佑儿去幼儿园啊。”
苏婉言被吵醒,她闭着眼,咬着牙,一把将宋天佑按趴下。
“宋天佑,你找打是不是,离你上幼儿园还有三个小时呢,给我老实睡觉。”
“妈妈,天都亮了,你不可以睡懒觉了,快起来吧,佑儿想小朋友了,佑儿要马上去幼儿园。”宋天佑在苏婉言的怀里挣扎着。
“啊……”苏婉言低吼一声,睁开眼狠瞪宋天佑。
没人不怕她的起床气,唯独这臭小子,即便挨了打仍坚持把她叫醒。
苏婉言哀嚎:“你是我的亲儿子吗?”
宋天佑抱着她,眨巴着大眼睛:“亲,亲得不得了,妈妈快起床啊,老师说了,小懒猪才赖床的,妈妈不要做小懒猪哦,会被儿子瞧不起的,快起,快起来啊。”
“木兰,快把这小崽子带走,这儿子我不要了。”苏婉言喊。
木兰推门笑着走进来,将缠着苏婉言的宋天佑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胖脸蛋:“你妈妈昨天忙公务到很晚,让她再睡会儿,我给你穿衣服。”
“哦,妈妈这么辛苦,那就多睡会吧,佑儿不用木兰姨穿衣服,在幼儿园老师都教穿了,我学会了,以后可以自己穿衣服了。”
宋天佑拿起床边的衣裳,嘟着小嘴,很认真的穿衣服。
被吵醒的苏婉言睡不着了,她翻身坐起,瞪着蹲在地上乖巧穿鞋的儿子,释然一笑。
苏婉言起床洗漱后,看到春禾提着早膳盒子进来,看到她笑说:“姐姐今天起的可真早。”
苏婉言向宋天佑努嘴:“有他在,我就别想睡懒觉了。你怎么一大早从山上往下送早膳啊,这几天我都跟酒楼叫早膳的。”
“天佑起很早,等酒楼送来早膳,定要把天佑饿坏了,再者,我更了解天佑的口味。”春禾将早膳摆在桌上。
“你们啊,都是想法的宠着他,男孩子就应该皮实些养才好。”苏婉言走过来看着桌上精美的小菜和白白的清粥,食欲大开,她做下来拿起筷子便吃,边吃边夸春禾的手艺比华宴楼的师傅做的好吃。
吃早膳时,苏婉言问起春禾这次去京城的事,她发现春禾似有些心不在焉。
吃过早膳后,春禾去送宋天佑上幼儿园。
苏婉言看着远去的马车,微凝起黛眉:“木兰,你们这次去京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看春禾有点不对劲。”
木兰看着苏婉言,:“京城扩建学府事处理的很好,没什么不妥,到是春禾有一私事……”
苏婉言看向木兰,见她似乎难以启齿的样子:“私事?什么私事?”
“春禾她……”木兰抿了抿嘴唇,看向苏婉言:“昨晚,我看到春禾和冷鹰……”
苏婉言听木兰的诉说,惊讶的瞪大美眸。
木兰说:“这本是春禾的私事,可冷鹰是摄宁王的亲卫,我即看到了便不能瞒着夫人。”
“你做的对,到是我,好个糊涂蛋啊,竟做了棒打鸳鸯的恶人还浑然不知。”苏婉言说。
“这也不能怪您啊,我们都没看出来,想到春禾嫁给墨宗主时,心里定是很难过的。她若早说出来,夫人定会万全她和冷鹰的。”木兰说。
苏婉言叹息一声:“都怪我,让这丫头委屈了这么久,春禾性子稳重,那时她不知冷鹰心意,自不会与我说的。而冷鹰以为自己将成废人,怕不能给春禾幸福,只能说,那时的她们是缘份未到。好在,一切还不晚。”
“昨天冷鹰向春禾表白了心意,春禾未表示,我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是摄宁王使的心机,可能春禾心中也有这个顾虑,才没跟夫人说。”
苏婉言摇头笑说:“即便知道是司徒渊的诡计,我也不能再棒打鸳鸯了,你觉得冷鹰是值得信任的,只要春禾和冷鹰两人情投意和,我定会成全他们的。”
“你想出面吗?那您可就藏不住了。”木兰笑说。
苏婉言也笑了:“一会儿我找春禾谈谈,给她交个底,等我想想,再决定他两人的事。”
“唉,春禾和冷鹰这事要是成了,春禾岂不是要搬出凤虞山了,好舍不得她。”木兰说。
苏婉言挑了挑眉:“我怎么觉得,冷鹰会入赘我们凤虞山啊。”
“入赘,这可是顶好的。”木兰笑说。
阿晖走进来,恭谨一礼:“夫人,刚传来凤大东家的消息,说太子要架临我们凤虞山,请您做好准备迎接贵宾。”
苏婉言灿然一笑:“昨儿我想到玦哥哥,今儿他便来了,正好,可以一起参加我们的会议。阿晖你去准备吧,要以最隆重的方式,迎接我的玦哥哥。”
“是,夫人,阿晖这便去准备。”阿晖笑着颔首,转身离开。
临近晌午,通往凤虞山的宽敞大道上,浩浩荡荡的行进着一支华丽气派的队列,那被风吹得咧咧飞舞的明黄色旌旗,彰显着皇家的威仪。
娟秀着九龙图腾的辎车缓缓前行着,身着明黄龙袍头戴金珠冠的太子司徒玦,他眉目如画,俊逸非凡,矜贵儒雅端坐车内,透过飞扬的紫金纱幔,看着宛如仙境的凤虞山。
“太子哥哥,你快看,那里有一只飞舞的凤凰,好美啊,那就是凤虞山吗?”
象洋娃娃的十七公主趴在车窗上,漂亮的小脸上泛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小手指着远方高山上那只展翅飞舞的彩凤。
坐于太子对面的瑞王司徒澍探出头去看:“哇,这就是凤虞山啊,好美啊,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婉言,这就是你说的完美家园吗?它建成了,可惜你却未能看到。”太子司徒玦看着凤虞山,明眸中盈着满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