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落地没走几步,便听身后传不呼喝声。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冷鹰和邬泰转头看到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看穿着是梦幻国度统一的护卫服饰。
冷鹰笑看护卫:“我们是来你们酒楼吃酒的客人,突然想小解,你们这酒楼实在太大,我们迷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还请告知个方向。”
护卫抬手指了指:“出那个月亮门向东行便是前堂,请赶紧离开吧。”
“哦,好。”冷鹰笑应,却没有转身要离开的意思,他指着花厅的方向:“我刚看到一穿红衣的女子进到花厅去了,应该是墨宗主的夫人吧,此前我得了重病去九洲医馆,得墨宗主救治才捡回一条命,我想当面感谢墨宗主却一直未得机会,今日即遇到宗主夫人也挺难得的,我想去拜望一下……”
护卫抬手打断冷鹰:“不必了,你看到的不是墨宗主夫人,而是宋夫人。”
“宋夫人,是哪位?”冷鹰问。
“当然是宋知遇大东家的妻子,宋夫人啊,行了,赶紧离开吧。”护卫不耐烦的挥手。
“宋夫人?哦,好好……”冷鹰点头,他看了看邬泰,两人眼中都有明显的失望,皆转身离开。
二人回到华宴酒楼,皆沉沉一声叹息,冷鹰抓起酒楼,猛喝了几口。
“明明看着背影身形很象王妃的……”
邬泰:“我觉得这天下女子的身形没什么不同之处,刚刚虽然没看到那位夫人的脸,当看到那一身富贵奢华的装扮,我就觉得不对,王妃平日最讨厌束发的,更不可能把珠钗戴满头的,这女子狠怕别人不知她有钱的作派到是和烧包宋知遇如出一辙。”
“我又错了吗?”冷鹰蹙眉,烦躁的挠了挠头:“凤虞山掌事的就这么几个人,整天盯得我都要起针眼了,王妃啊,您到底在哪里啊。”
邬泰喝下一杯酒,看着冷鹰:“我觉得你多关注春禾是对的,王妃不见谁都会见春禾的,你就盯准紧春禾便好。”
“春禾!”冷鹰看着杯中的酒,心中泛着阵阵酸涩。
“你要是心里不好受,那我去跟春禾……”
“不用,我去。”
冷鹰昂头喝下杯中酒,起身向楼下走去,邬泰将银子放在桌上,也随之下楼。
苏婉言和阿晖试过菜,掌柜带着掌厨走进来,笑说:“夫人觉得这新菜怎样?”
“不错,只是这佛跳墙设为预定和限量菜品。”苏婉言说。
“好好。”掌柜应声。
苏婉言看向阿晖,阿晖从长袖中拿出一打红包:“酒楼的生意很红火,这全赖全体员的共同努力,这红包是夫人给大家的奖励,每人都有,一会儿你发给大家。”
掌柜推拒着说:“哎哟,夫人您这……,您赐于我们这么美好的家园,又教我们生计本事,您的再造之恩我们都感激不尽,现在我们都能丰衣足食,您真的不必再给你们红包了。”
苏婉言笑说:“员工条例是说的清楚,凡为店铺创优异成绩的便给予嘉奖,上个月营业额比之前高出一倍,这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必须予以奖励,快拿着吧。”
阿晖笑道:“现在商业城中的生意越来越好,夫人说了,以后你们除基本月薪,若店铺的营业额超标都会给予一定的奖励,到岁未时有更大的红包奖励,所以,你们都好好干吧。”
阿晖将红包放在掌柜的手上,掌柜眼中泛着泪花,呵呵笑着一个颈的鞠躬:“谢谢夫人,小老儿替大家多谢夫人恩泽。”
苏婉言热泪盈眶的老掌柜,她心中满满的幸福与成就感。
前世她以自己是医者,能为人们消除病痛而自感到自豪且伟大,但当她去偏远山区做义诊,每次看到村民们因山区的落后贫瘠没钱买药就医,百病缠身痛苦不堪的样子,她只能暂时解决了村民们的病痛,却无法改变他们的生存环境,她很难受又无奈。
而此刻,她真正做到了改变这些命运卑贱贫苦的人们,让他们能丰衣足食,远离病痛,她无比的欣慰。
她终于明白,那个能给予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最高执政者,才是最伟大的。
她离开华宴酒楼,与阿晖坐于马车上,她轻撩车帘看着商业城中的繁华,泛上如花笑靥。
“人工降雨已做完,墨时仪两日后能回来,阿晖你派人通知凤东家还有马克、小博,春禾三日后来大剧院,我有重要的决定宣布。”
阿晖目光灼灼看着她:“您这是终于想通了?”
苏婉言莞尔:“一味的防守过于被动,那不如就先下手为强吧。”
夜深沉。
冷鹰坐在高高的山坡上,微凉的晚风带着山林中潮湿的气息吹拂起他的衣角,他高大的身子缩抱成一团,那双充满惆怅的炯眸,看着远处凤虞山寨那点点灯光,不时发出幽然叹息。
从他来到凤虞山那天,他便每晚都来到这坡上,看着山寨,一坐就是一夜。
这几年,他无时不在思念着凤虞山上的春禾,虽然不比王爷疯魔于王妃那般,却也是魂牵梦绕。
王爷还有希望找回王妃,可他的春禾,已为人妇,此生他与她再无机会,他也只能够一遍遍的追忆过往,想着春禾娇美可爱的笑容,以此慰藉那难熬的刻骨相思。
他不满足于如此远的距离,站起身,缓缓向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