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景州望着极力想要隐在群臣中间的叶召南,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这几日,每到退朝时,她总是慌不择路的离开,濯景州怎会不知,她在避着他。
“陛下!”
如今这天下太平,军中士兵日日能做的只有在营中操练,哪有什么军务要商讨的?
叶召南认命的折回身,对濯景州躬身作揖。
濯景州踱步到了叶召南的跟前。
他凤眸微眯,目光倏的凌厉了起来,“叶爱卿,你这几日似乎在躲着朕?”
“陛下,微臣不敢!”
濯景州未示意她免礼,叶召南便只能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看着眼前的金丝绣龙靴,她眼底划过无奈。
她就知道,这几日躲着濯景州,他定会秋后算账的,这不,现在就来了!
“嗯?不敢?”
一声冷哼,濯景州语调上扬,凤眼微眯,眼神以为不明的看着叶召南。
“既然不敢,那今日你便陪朕一道出宫。朕听闻,今日望江楼有诗会,朕甚感兴趣,你陪朕一道去瞧瞧!”
话锋陡然转变,濯景州浑身冷意悉数敛去,唇角噙笑,伸手虚扶了一把叶召南。
叶召南微微错愕,她以为濯景州将她留下,该是要训斥她的!
“怎么?你不乐意?”
见她表态,濯景州皱眉,有些不悦了。
“微臣领命!”回过神,叶召南恭敬应道。
领了命,她便只能在宫门口等着回去换常服的濯景州。
叶召南换好马车里备用的青竹绣纹的月白锦袍时,已经换好常服的濯景州带着李盛也到了。
他一身金丝暗纹云锦袍,腰间配着一枚飞龙乘云的羊脂白玉佩,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叶召南与濯景州面对面的坐在一辆马车里,很快就到了闹市。
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砰,一声巨响。
马匹嘶鸣,疾驰的马车,骤然停下。
叶召南猝不及防的,冲进了濯景州的怀里。
瞬间,叶召南被浓烈的男子气息包裹,她脸颊充血,通红一片,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后知后觉,才发现濯景州的手,覆在了她胸前,叶召南当即跳起身,神色慌乱的推开濯景州,“陛、陛下,微臣无意冒犯了,还请恕罪!”
濯景州垂下的手,不自知的缩了缩,他还在为刚刚手中的触感,感到奇怪,他凤眼微眯,目光幽深的盯着叶召南,“召南,没想到,你的身体竟这般柔软!”
刚被叶召南扑得满怀,濯景州还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身体竟会像女人一样,不仅柔软,还带着一股幽香。
如果,不是与叶召南相识十几年,濯景州都要以为,她就是个女子!
叶召南双手紧攥成拳,故作镇静的转移了话题,“陛下,离望江楼还有一段路程,不若微臣陪陛下下盘棋,解解闷?”
叶召南心里是忐忑的,也不知濯景州有没有怀疑她是女子。
濯景州没有深究,神色慵懒的又靠在软塌上,只是,他心底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幽幽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叶召南身上。
叶召南从暗格中,将棋盘和棋子取了出来,在小案上摆好。
“召南,现在不是在宫中,唤我名字即可!”
睨了眼正襟危坐的叶召南,濯景州对她那时刻保持着君臣之礼的态度甚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