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就传到了叶召南的鼻尖。
“陛下,微臣该回府了!”沙哑的声音,让叶召南蹙起了眉头,却也毫不在意的起身。
“你风寒未愈,先在这住下!”濯景州面色不虞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这于礼不合!”
叶召南只是臣子,却住在濯景州的寝殿。
这若是被朝中那些文臣知道了,又免不了一场唇枪舌战。
“朕说行,就行!把药喝了!”
不容拒绝,叶召南又被濯景州强势的按回了榻上。
宫女快速将药端到了她跟前。
深知,拗不过濯景州,叶召南只能顺从的将药喝了,苦涩的味道,瞬间她皱起了眉头。
“你,去拿些蜜饯和果脯来!”
“李盛,去告诉那些太医,下次药再这么苦,就别再太医院干了。”
濯景州的话,让李盛不禁暗暗咂舌,却也不敢有所逗留,赶紧的吩咐人去太医院走一趟。
内殿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濯景州一直紧绷着的脸,软和了下来。
看着叶召南,眼底是无奈,亦有疼惜。
本来下定决心的,要克制住对她异样情愫的,可在看到她有丁点的不舒服时,所有的决心,都被濯景州抛诸脑后了。
“召南,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舍不得,放不下!
叶召南被濯景州问的神色微怔,她堵在心口一夜的郁气,在他灼热的目光里,瞬间消散。
她也不知,该拿濯景州如何是好!
明知两人绝无可能,她却如何也克制不住心底滋生的情愫。
她想要靠近他,想被他关心、呵护着……
可,她是平宁将军,是臣子!
“你说,我与你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怎么就不知,你睡觉竟还有紧拽着衣服的习惯?”替叶召南掖了掖被角,濯景州语气颇无奈又调侃的继续说道,“你早上晕倒,我想将你这满身寒气的衣服褪下,谁知你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我就只能让你这么睡着了。”
濯景州的话,惊得叶召南一身冷汗,她瑟缩的紧了紧被子,一阵后怕。
心底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向来警惕,昏厥了,还能意识不能暴露女子身份。
若今天真被濯景州褪了衣服,叶召南根本就不敢想象,他会是何种反应。
“还有,召南,你的身上怎么会像女子一样,有股幽香?皮肤这么好,身体又软,还有幽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子!”
濯景州突然凑近叶召南,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五官,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心跳加剧,如擂鼓,叶召南紧张的屏住呼吸,清冷的眸子里划过慌乱之色,她又往里缩了缩,拉开与濯景州的距离,故作镇静,讪讪道,“陛下,您该知道的,微臣自小生得就像母亲,不像胞弟安阳,他生得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