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年参与夺嫡的皇子皆丧命,剩下的胸无大志或不成气候的皇子,皆封王去了属地,他们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我们都会知道,影煞阁的阁主只怕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叶召南与濯景州想到了一处,心里也认为影煞阁的阁主身份不简单。
但是,他绝不是那些藩王。
对那些藩王,叶召南还真的不看好。作为皇子的时候,他们一个个不是胆小怯懦,就是吃喝玩乐、好逸恶劳,怎么可能是影煞阁阁主那种手段狠辣的人。
否则,当年的夺嫡之争,只怕更加血雨腥风,惨烈之极!
点了点头,濯景州转了话题,“此事,我们暂且先放置。目前紧要的,还是查探清楚,庄韫与何人私下来往。”
“那此事,由微臣派人查探。”叶召南道。
“不,此事我会交由青泽去处理。如今,他是丞相,总该要做些事情的!”濯景州幽幽道。
正在处理堆积如山的折子的文青泽,只觉背后一阵生寒,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文青泽俊脸发黑的在心底默念道,估计又是宫里头那个腹黑的男人在想办法奴役他了。
自从接了丞相一职之后,文青泽就没觉着,有人会比他更苦更累的!
他书案上的折子,堆起来,只怕比濯景州龙案上的多得多。
他也没见过,西洲国有哪个帝王,把折子丢给丞相处理的……
濯景州自然不知道,此时他整被文青泽腹诽着。
叶召南也习惯了,濯景州时不时的将事情丢给文青泽,她乐得轻松。
“陛下,庄蕙嫆该如何处置?”
问话的是叶安阳。
“在未揪出她幕后之人,暂且不动”
濯景州想了想,神色冷酷的道了一句。
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濯景州就赐她三尺白绫了。
夜色深沉,庄韫坐在书房里,面色狰狞的将砚台狠狠的砸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书房中。
“你怎么来了?”庄韫收起了浑身的怒气,看向眼前的黑袍人,“不说要杀了叶召南的,怎么没成功。”
说到叶召南,庄韫的眼底就闪烁着杀气。
黑袍人嗤笑了一声,声音嘶哑阴冷,“你以为,平宁将军是那么好杀的?”
“你不是影煞阁的阁主吗?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是你杀不了的?”庄韫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些怒火质问道。
这个出现在庄韫书房的黑袍人,正是影煞阁的阁主--七杀。
庄韫的话音落下,就只见七杀身形忽然一动,砰的一声响,庄韫被七杀狠狠的摁在了太师椅上,他的脖子也被七杀掐住了。
庄韫顿时慌了,喝道,“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的主子可是我外甥!”
“呵。可主子也说了,没用的人可以不用留着。”七杀一双外露的凤眼,充斥着浓烈的戾气,手中的力道加重,庄韫的脸色由白变红,双眼布满了恐惧。
呼吸逐渐急促,庄韫只觉死亡逼近时,七杀又突然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