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兄性情随和,心中自有丘壑,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也更不是那种为情所累的人。”
“他很清楚,我与他不可能,所以才一直不表露心迹。”
“只是,有时候,人都会心不由己,才会迟迟的走不出眼前的这段困境。”
“你皇兄只是需要时间。”
“所以,你要相信他,支持他,陪着他!”
叶召南平静的说着,心里并没有因为知道赫连玉珏喜欢自己,而有任何的异样。
一双清冷的眸子,熠熠生辉,是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至于赫连玉芷提议的,让她与赫连玉珏谈一谈,这样的事情,叶召南没有答应,也不会做。
赫连玉珏既然没有和她表明心迹,就说明他心里是有数的,她又如何能主动的与对方攀谈此事?
这不是让对方更加的为难?
甚至话没说好,还可能给对方错觉,以为还有机会,这不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叶召南不想与赫连玉珏谈,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不想让濯景州误会、吃醋!
宫宴上,濯景州种种霸道又独占欲的行为,叶召南又不是没发现。
赫连玉珏多看了她一眼,都能让濯景州变脸。
他们若是还私底下的见面,坐在一起,面对面的谈话,岂不是要濯景州将醋罐子都打翻?
之后,这被“处罚”的人,叶召南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己。
这种自讨苦吃的行为,她更不会做。
半信半疑的看着叶召南,赫连玉芷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召南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赫连玉芷性情虽然跳脱,却也不是愚笨之人。
与叶召南相处,也有半年之久,她隐隐也知道,对方不会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
“当然。而且,我认为,你皇兄这一次,会亲自来西洲,参加我与阿州的婚事,又何尝不是想断了他自己的念头。”
叶召南点了点头,语气甚是笃定。
堂堂的一国之君,不远万里的从郦云来到西洲,就真的只是为了庆贺她与濯景州的大婚?
有些人,不愿意放弃,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到,不死心。
赫连玉珏只怕也是想亲眼见着,她成婚,彻底的死心罢了!
闻言,赫连玉芷双眼陡然生出了亮光,声音也隐含了些许的兴奋,“召南姐姐,你既然这样说,那我相信,皇兄一定像你说的一样,一定会看开的!”
“嗯。所以,你也不要再担心了!”叶召南笑了笑,又伸手揉了揉眼前人的头发。
赫连玉芷坐直身,夸张地拍了拍自己心口,也笑了起来,“啊,我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看着她又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模样,叶召南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这段时间,你都在京都。如果觉着无聊了,就去镇北王府找我,我带你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赫连玉芷是满脸惊喜,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了起来,“好好好。召南姐姐,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哦!”
“呵呵……”
果然,赫连玉芷就像一个开心果,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让叶召南忍不住笑起来。
清凌凌的笑声,在湖心亭荡开。
引得四周的宫人,都不由得纷纷望向了这边。
在湖心亭假山旁驻足许久的,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听到亭子里的笑声,两人是彼此对视了一眼,眼底皆划过淡淡的笑意。
两人正是濯景州和赫连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