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面对明显对自己居心不轨的恶人,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们更得寸进尺!
所以阮忆慈并不准备息事宁人,既然秦江宁不顾及她的尊严和脸面,不顾及阮家的身份,也不顾及往昔的情分。坚持要纵容秦婉婷当众羞辱她。那么这件事情造成的最终后果,也将由他们来承担!
更何况她的要求也并不过分。要知道,如果那血钻发卡真的从她的身上被搜出来。那么不仅是她,整个阮家的名声都会受到损毁,更会连累到她做市长的父亲,毕竟,一市之长却有一个眼皮子这么浅的做贼的女儿,那将是很大的污点——因为人们会怀疑他,连自己的家庭都管理不好,如何能管好这个正在迅速发展中的城市呢?!
所以她阮忆慈交出去的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而她要的仅仅只是秦婉婷向她跪地认错。
见阮忆慈这样说,众人皆不由得赞叹她的胆量和气魄。“任凭处置”也是要分对象的,倘若对方是个心胸宽广的,可能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可秦婉婷就是个心眼极小,且无所不用其极的。如果阮忆慈果真落到了她的手里,不用想也知道会面临怎样的难堪和糟糕的处境。
可是再看看阮忆慈的神情,虽然有些生气,但却异常冷静沉稳。众人又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并没有那样的简单。更有可能是阮忆慈早已经胸有成竹,能妥善的解决好她所面临的困境,或许是她根本就没没有拿秦婉婷的血钻发卡。
如果是这样。那嚣张得意、肆意妄为的秦小姐该如何自处?真的会跪下来向阮忆慈磕头,并敬酒认错吗?
看下去,就知道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方文韬的心却沉了下去,他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子他心知肚明。以往秦婉婷祸害那些千金贵女的时候,有秦江宁袒护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在那些人不敢招惹秦家,也就没惹出什么大的麻烦来。
可阮忆慈能和那些人一样吗?他总觉得今天这件事情,会让他们整个方家都为之倾覆,这让他无比的担忧和惊慌。
于是他赶紧上前笑着打圆场:“阮小姐,我看菲菲也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件事情,还是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为什么要算了?方文韬到底我是你的女儿还是这个只会勾搭男人的狐狸精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尽想帮着她?难道你真的被这个贱女人给迷惑住了吗?”
“哼,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别忘了,你不过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秦婉婷怒视方文韬,说出口的话更加的难听。
“菲菲,你住嘴,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秦江宁见方文韬气得整张脸都黑沉了下来,连忙喝止了秦婉婷。
她怎么就生出了这样任性妄为的女儿?平日里对她的父亲喝来呼去的也就算了。今天来的都是Z市非富即贵的人物。她这样当众辱骂自己的父亲。要让别人怎么想她?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都到了这时候,秦江宁想的并不是自己的丈夫怎样难堪,而还是对女儿秦婉婷的损失,不得不说,她对秦婉婷的溺爱,还真是没有任何的底线了。
阮忆慈冷眼看着这一家人,冷声说:“秦小姐说的没错。既然事已至此,今天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要搞清楚。我阮忆慈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背了这样的脏名!只要秦小姐小姐能够做到我说的,我可以任由着秦小姐搜身!”
“东西就在你的身上,当然要对你进行搜身了,但你凭什么让本小姐跪下磕头,还要给你敬酒认错,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秦小姐这样聪明的人自然是想不明白的。”阮忆慈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围观的宾客们顿时发出了一些笑声。
她说秦婉婷聪明?分明就是句反话,就秦婉婷这样目高于顶的蠢货如果也能称得上聪明,那这世上聪明的人也就太多了。
阮忆慈又接着说:“可能秦小姐生活在只凭着权势和财力就可以随意欺辱人的世界里。但可惜我阮忆慈却是生活在一个公平公正的法治社会。所以,我知道,我国的法律明确规定,偷盗是犯法的行为。栽赃和诽谤更是犯法的行为!”
“既然秦小姐一口咬定血钻发卡就在我的身上,那么如果东西从我的身上搜出来,我就是偷盗的行为,我愿意接受任何来自和秦小姐的惩罚,但如果东西不在我的身上,那秦小姐的行为就是诬陷和诽谤!”
“如果事实证明是秦小姐诽谤了我,我也不要秦小姐付出什么法律责任。只要秦小姐跪下,向我磕三个头,敬个酒,认个错,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了,这样算得上是很照顾秦小姐这个……小妹妹了,不是吗?”
“阮小姐说的没错,秦婉婷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秦昱琛扫了一眼秦婉婷,就将视线落到了秦江宁和方文韬的身上,眼里带着阴冷的警告:“你们也算是秦家的人?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秦家和阮家交恶,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就照着阮小姐说的去做!如果秦婉婷的那个不值钱的玩意儿真的从阮小姐的身上搜出来,不管你想对阮小姐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可如果那东西不在阮小姐的身上,秦婉婷就必须跪下来向阮小姐磕头认错。否则,别怪我秦昱琛对方家的公司撤资,让你们倾家荡产,流落街头!也省得遭人诟病。说我秦家不辨事理,仗势欺人!”
秦昱琛这是站在秦家的立场上,用秦家掌权人的身份时候的这番话,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