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鱼提前拜托他保密在神社相遇的事,理由是怕父母多想。现在看来还挺明智,毕竟谁知道卢肆宇和祁母居然聊得这么来呢,话头一开就根本停不下来。
至于白,则是一脸无聊地到祁鱼房间待着去了,于是祁鱼在饭桌上无所谓地接受着某迷弟分分钟的视线攻击,话题也不受控制地拐向奇怪的方向。
“这么说,莫非你看上我们家小鱼了?”祁母干脆地问道,祁鱼刚夹了口菜塞嘴里,此时也只是默默地嚼着。
貌似,她招了个麻烦回来?
一听此话,卢肆宇的脸便迅速变红,说话也结巴了:“阿、阿姨,您、您在说什么!”他放下筷子,瞟了祁鱼一眼,“那种仰慕,能叫喜欢吗?”
之后的饭桌也算融洽,外婆始终笑笑不说话,祁鱼也是沉默到底,只是有什么变了,要说的话,应当是卢肆宇的言行举止中,多了一丝犹疑。
然后呢,极度好客又喜欢卢肆宇的祁母就这么把人给留宿了,还豪爽地承包人家在小镇逗留期间的食宿,祁鱼动动嘴唇,还是没阻止。
饭后两人同行回房间,卢肆宇一路纠结的苦瓜脸,临到房门前终于开口:“祁鱼,我对你的感情,真的是喜欢吗?”说完又红了脸。
“我不清楚,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祁鱼一本正经地说。
“我大概能懂那种感受,想一刻不离地看着她,想保护她,想看她笑,想帮她,想……触摸她。”
“触摸?”
“啊,比如说……”卢肆宇抿了抿嘴,突然一脸正经地看着祁鱼,而后伸出他的手,向祁鱼的探去,“比如说这样……”
“咔嗒。”
祁鱼的房门就在此时突然打开,她习惯性地握住门把手,从而避开了卢肆宇的手。
“好像门没关好。”祁鱼回头望向卢肆宇,见对方看着自己的手没了动静,“你还好吗?”
“……啊,没事呢。”卢肆宇转而用手摸了摸头,又展开一抹笑,“那么晚安。”
他向前走去,进了客房。
祁鱼进了房间,看到白鄙视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对方很明显是有目的地接近你。”白似乎对他又变回小孩一事仍有些不悦,语气散漫但一针见血,“刚才要不是我解围,你估计会被他……”“触摸吗?有目的的话,是因为喜欢我,想要追求吗?”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感到害臊。果然无感的人不会尴尬吗?”白无趣地撇撇嘴,不知怎地有些不快,“不打扰的话,你估计会被压倒吧。”
“像我对你那样?”
“……闭嘴!!”
此时的客房内,卢肆宇躺在床上,于黑暗中盯着自己方才伸向祁鱼的手,一直盯着、盯着,最后握紧成拳。
动摇……吗?
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