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一愣,顿了顿,瞧了眼一边的南韵与温桦旭,犹犹豫豫的又附耳道:“大人,我们头儿说,那闹事的跟您有点关系,要不您过去一趟?”
“呵。”掀了眼皮子乜了他一眼,殷风觉得好笑,问道:“我一家就两口人,我妹妹好生生的在府里,如何那闹事的人就能跟我扯上关系?”
那小侍卫见他如此,心头有些急,连忙道:“大人您就去吧,那可是您姘头!做人也不能这么无情无义!”
殷风一愣,有点转不过弯来,问了句:“我哪个姘头?”
温桦旭诧异的看殷风一眼,调侃道:“殷风公子居然有好几个姘头了?艳福不浅啊!”
殷风深深看了温桦旭一眼,没说话,只又问那小侍卫,“可是碧海阁的水儿?”
“诶!正是!”小侍卫一拍大腿,眉飞色舞,“您那姘头正在街上赖着一位公子,死活要人家为她赎身。”
殷风嘴角一抽,突得鄙夷看了一眼温桦旭,温桦旭觉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殷风他自己的姘头要跟别人跑了,瞪他干嘛?而且那个碧海阁的水儿,他记得不是前几天那水儿第一次卖身么,跳了支舞,他还夸了两句来着。
温桦旭独自一个人疑惑,殷风却是脸色不好,朝温桦旭道了句:“你也去。”就起身准备跟那小侍卫走了。
温桦旭觉得奇怪,下意识的回道:“关我什么事?”
谁料,殷风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拉着他就走,“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嘛?!还不是怪你。”
碧海阁的水儿卖身那天,殷风也去了,然后他清清楚楚听到温桦旭夸那水儿身若水波,音若鹂鸣,一脸跃跃欲试想要拍下来的意思。
他呢,一时恶意,想气气温桦旭,鬼使神差的就拍下了水儿,谁知道第二天全京城的去逛青楼的人都觉得水儿成了他的姘头,实际上他那晚根本就没动水儿好吗?!只是想让温桦旭的心意落空,膈应温桦旭两把,谁晓得,温桦旭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大街上就要拉着别人跟她赎身。
“诶,诶!”温桦旭扯了扯被殷风紧紧拽着的袖子,结果殷风抓的紧,力气又大,拽都拽不出来。温桦旭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南韵挥着折扇道:“南妹妹下次有机会再看戏,我先走了!”
南韵颔首,回了句:“下次再见。”
芍儿在一旁好奇道:“小姐还要去买首饰吗?这一场戏要完了,日头也大了,快正午了。”
南韵顿了顿,又看向了温桦旭那边,想了想,放下手上的瓜子,拍了拍手,温婉笑道:“走了,小姐带你去看好戏。”
“好戏?”芍儿目露好奇。
南韵一扬下巴,朝温桦旭那边点了点,笑道:“看见没,跟着他俩,肯定有好戏看。”
语闭,拉着芍儿出了戏园子,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跟着前头温桦旭的马车,看他们去哪儿。
南韵拨了拨指甲里的一点儿灰,倚着窗,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柔如水的感觉,素净的小脸白得健康,红唇微勾的弧度也让人觉得这人笑得好温柔,明明一张脸不是那么美丽,却偏偏被那股温婉贤淑的气质染得让人想要怜爱,那张容颜着实的很博路人好感。
芍儿看得呆了,总觉得自家小姐越来越温柔了,之前虽然也很温柔,却让人感觉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感觉,现在的温柔却是蕴含的端庄,温婉,大气,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觉得她是所有国家最温柔的人。
闹事的街头是在西市,与东市相对,一条路直走就可以到了。马车适时的停了下来,南韵掀了窗帘往外看去,西市一般都是男子来的多,都经营着些青楼妓院,赌博喝酒,很少有女子来,所以她也不方便下去了,只能在车里瞧瞧。
此时温桦旭与殷风共同下了马车,走近了被稀薄人群包裹的中间,那中间躺着一个女子,衣着寸缕,躺在地上,头上有着明显的撞击,妆花得乱七八糟,身上还有被凌辱的征兆。
而这女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红得狠,眼泪一滴滴流落在地,而在她面前,正有一个青年男子怒骂她,嘴里污秽的词语一个一个冒出来,不仅冒犯女子,还连同女子的父母也一起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