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目光猩红,恶狠狠的死死盯着男子,胸口上下起伏,一字一句道:“如果不是你看水儿长得清纯可爱,非要强了水儿,还联合老鸨给水儿下药,水儿就不会在受辱后从三楼跳下,你是个罪人,你是个罪人!你会在地府不得好死!”
“被人拿热油泼!被人拿铁丝勾肠!被人拿棍子从口中捅入腹中,被人千刀凌迟,被人阉了,被人煮熟,被人一把一把的拿铁刷将你的肉刷下!直到你变成白骨,被万千恶心的男人而上,你讲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
男子怒瞪眉眼,上前两步就要捉拿住女子,“贱人!休要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但这一次,男子却连女子的一根寒毛都没碰到,因为温桦旭挡住了,温桦旭目露厌恶,唾弃道:“刁民,滚!别拿你的脏手碰这位姑娘。”
“呵呵!”男子也是十分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笑话,敢挡爷的路。”又偏头朝那小侍卫道:“这就是那贱婆娘的姘头?长得还行,就是不知道床上滋味怎么样,嘿嘿嘿。”男子笑得猥琐,目露淫光。
温桦旭被这眼光看得火了,破口大骂,连伪装的温柔面目都丢弃了,直接上了一句:“草泥马的死畜生!你身为本国子民简直就是一种侮辱,马勒戈壁的死禽兽!靠,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不叫人!”
“呵呵,小姘头脾气倒是挺火,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玩起来怎么样,嘿嘿嘿,小姘头,你要是跟了爷,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一辈子都有人伺候,嘿嘿嘿,你只要在床上花点功夫就好了。”男子笑得猥琐,说得下流。
温桦旭更火了,开口大骂:“操你妈逼的给老子看清楚,老子穿得比你的人还贵,死畜生还好意思活在世上,恶心!下流!肮脏!”
温桦旭怒火冲天,恨不得剜了那男子的眼睛,要教他晓得什么叫折磨,可他也不能,他只是一个闲散皇子,扮得是纨绔子弟,若是此时暴露了自己,就会打草惊蛇,误了大事。
殷风面目阴沉的给地上躺着的水儿把着脉,越把脸色越发不好,地上的水儿眼神涣散,那双腿是被摔骨折了,身上大大小小的撞伤,还有那些泥泞的青块,足够可见那个恶心的男人折磨这水儿的时候,完全没把那水儿当人,水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
殷风面色不好看,之前那个哭喊着的粉衣女子又哆哆嗦嗦的跪坐在了水儿身边,握着水儿的另一只手,一点点的用手把水儿脸上哭花的妆容擦拭掉。
殷风叹了口气,看了那粉衣女子一眼,说了声:“抱歉,我应该就是水儿等的那个人了,我来晚了,抱歉,水儿的双腿已经废了,精神收到了很大的创伤,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好过来,对不起。”
粉衣女子听了他的话,眼中的泪水掉得更快了,压抑的抱着了水儿,脸埋在水儿的身上,又尽量注意不压着水儿,粉衣女子呜咽着,哭嚎着,她也是一个卖身的,她深陷泥泞,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水儿,她无能,无助,只有恨,只有心中的滔天恨意。
“我恨你。”粉衣女子说了这样一句话,带着哽塞哭音,她明白这不怪殷风,但是她却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她想,如果殷风为水儿赎身,让水儿离开碧海阁,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一幕了?可她也明白,来碧海阁的男人,又有哪一个是对她们真心相待呢?
就像那个恶心的男人,天天来碧海阁对水儿说愿意为水儿赎身,可一旦他得到了自己想要,就会露出真面目,穿上衣服,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内心的肮脏,又有谁看得出来?
可怜她的水儿,可怜她的水儿,竟被这种畜生,这种不得好死的人给盯上了,而她,无能无力。
殷风叹了口气,回道:“我明白,我可以给她一个交代。”
他放下了水儿的手,回头看向了温桦旭与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还在出言侮辱温桦旭,温桦旭怒不可抑,一股皇家贵气压抑而出,大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哼!”男子笑得恶心,猖獗道:“王法?我就是王法!我贿赂了那些官员后,又有谁敢管我?小爷混了这么多年,又有谁敢把小爷送进监狱?”
“呵呵。”殷风笑了,笑得玩味而寒意,“你说你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