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赶往明月酒楼,连首饰也不买了。
明月酒楼在这京中的地位不一般,各路官家老爷夫人少爷小姐都喜欢来,仿佛明月酒楼代表了尊贵,而里面的菜式,不仅多,不仅华贵,还特别好吃,甚至有官家老爷放话,说这里的厨子烧得比御厨还好。
后来皇帝听闻此事,招了明月酒楼的厨子入宫,品尝其手艺,想要知道是不是真如传闻中的那样,比御厨还好吃。
那厨子也不露怯,亮了一手绝活,惹得皇帝连连夸赞,还给明月酒楼写了牌匾送去,然后……那个厨子成了御厨…….
从此再也没有官员敢说明月酒楼的厨子烧得比御厨还好了。
南韵每次想起这件事情的经过都想笑,可怜那个厨子了,就因为被评价了一句烧得比御厨好,就再也没了出皇宫的日子了,甚至后来霍明城谋朝篡位的时候,那位厨子还被砍死了。
回忆到这里,南韵带着芍儿踏进了酒楼,酒楼里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好生气派辉煌,果然不愧于它的华贵之称。
刚踏进去,就有一青衫小二上前接来,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让人看之心顺,那小二低声询问道:“可是南家大小姐南韵?”
“正是。”点点头,南韵笑得温柔,端庄而温婉,很容易让人产生出一种这个人肯定很温柔的感觉。
“请随我往这边来。”小厮弯下身子,抬手指向了一边,走在前面带路,不急不缓,时不时回头看看南韵有没有落下。
南韵也不为难他,带着芍儿跟在他身后,想来应该是尉迟寒肆的嘱咐吧,尉迟寒肆身为一个外来使者未免也太有钱了,住的是明月酒楼,吃的也是明月酒楼,可怕可怕。
走过一重重拐弯处,经历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小二终于带到了一片空旷的绿草地,不远处还有游舫几只,奢华无比。
游舫上歌声曲声,声声入耳,好些美人扭着妖娆的身姿宛若一摊随意变化的柔情蜜意,曲声恍如天籁之音,铮铮而响,箫声悠远却难以忽略,简直奢靡。
南韵咂嘴,再次感叹了一把尉迟寒肆身为外来使者的有钱,简直可怕,可怕至极,像她这种富商之女都不敢这么玩,这么大把大把的散钱,她爹得一脚踹死她。
呼了口气,小厮将她们带向了一辆正泊停在岸边的游舫上,这座游舫比较安静,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从里面传来,还有一些女子的莺语耳语,欢乐笑颜。
等小厮将南韵和芍儿带上了这座游舫,掀起了游舫的珠串门帘,往里吆喝了一声,“公子,南家大小姐来了!”
尉迟寒肆正在里面试着吹箫,吹一会儿停一会儿,那些女子笑着让他别吹了,可他乜了她们一眼,她们也不敢说什么了。
尉迟寒肆听那小厮一声吆喝,眼睛一亮,朝那些女子使了个眼色,叫她们莫要忘了扮演自己妹妹,那几个女子朝他点点头,笑语道:“哥哥快去迎那位南姑娘吧,三妹妹就在这儿等着了。”
尉迟寒肆点着头,心想孺子可教也,匆忙着往外走了。
那边南韵好奇的透着珠帘望里望了望,虽然可见起华贵无比,却也见里面空荡荡的,不似那些已在湖面上的画舫,人多得狠。
南韵挑挑眉,朝小厮问道:“尉迟公子这是……包了这条画舫?”
“是。”小厮点点头,礼貌的回着笑。
南韵心中又感叹了一把有钱的外来使者——尉迟寒肆。
尉迟寒肆掀起珠帘,笑得灿烂,见了南韵很是高兴,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简直闪瞎了芍儿的眼睛,低沉浑厚的嗓音道:“南姑娘,你来了?”
“是,我来了。”南韵微微一笑,温婉可人,徐徐调侃道:“尉迟公子家中可真有钱,连明月酒楼的游舫都包了,可怕可怕。”
“哈哈哈哈哈。”尉迟寒肆笑得豪放,一种棱角分明的脸,配着那双宛若盛下万千星辰的眸子,迷人的狠,他笑道:“我当南姑娘是朋友,自当盛情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