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桦旭正在书房处理最近几日的政事,翻阅幕僚之前搜集的别国案卷,对有疑问的地方都做了批示,雨桐问过安进入书房,“殿下,言阁主来了,现下人已在正殿。”
温桦旭放下案卷,命雨桐将书桌收拾干净。这位老朋友,自己倒是也有一段时日未曾见过他了。正好,南韵的事若能圆满解决,言泽辰应该感恩于他,或许会帮他一个大忙。陵阁的消息可是最最确切的消息,想必对他日后成事大有裨益。
言泽辰最近也是事务繁忙,陵阁最近的单接的有点多,派出去了很多探子,深入周边多个国家,就连国内各处也是变动极大,无论官场,还是商场,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杀戮,就有各种不堪言说的血腥纷争。言泽辰最近也是身心疲累,温桦旭的随从前来相请,听到南韵出事的消息心中便十分紧张,片刻不停地赶往五皇子府。
可是,这个丫头何时这般牵动他的心了,自己也会这样惶然失了神。
温桦旭来到正殿,言泽辰看到温桦旭,谦谦有礼地问安,“五皇子殿下,陵阁事务繁忙,有事便可详说,言泽辰自当斟酌。”
温桦旭见到老朋友,倒是不急,反倒生出几分打趣的心思。“是为你那红颜知己,南家小姐南韵被劫一事,想必这位佳人的事会比陵阁搜集情报要重要一些吧。”温桦旭自是知道南韵与言泽辰之间的交往,不然南韵是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托付于言泽辰的,这是这感情的事,多少也会牵动旁人的心思。
言泽辰心下一紧,的确,这丫头确实让他有所牵绊,便回道:“我听来报信的人说了,不过也只是知道她被劫了,具体情况如何,还请五皇子告知一二。”
温桦旭将芍儿的话原样告诉了言泽辰,以言泽辰的头脑,心里肯定早已有了判断。南韵不会无端被劫,劫匪目的也肯明确,绑架家财万贯,富甲一方的商贾小姐,却不为钱财,事出蹊跷,或许在救人之前,还需周密计划一番。就算自己与五皇子二人合力,但只凭一身武功,恐怕不会占得上风,此事还需与南华仲商谈一番。
言泽辰当了这么多年陵阁阁主,多复杂的事情都处理过,救出南韵肯定不是难事,只是这事似乎与陵阁一件案子有所牵连,而自己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汇报情报,心里生出几番狐疑。“那我们便走一趟南府,去探探南华仲的口风,这个秘密或许就要浮出水面了。”温桦旭也默许了这个想法。
二人迅速离开皇子府,前往南府。
南府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富商,这门庭果然富丽堂皇。二人直接通报进入南府,南华仲已经在正厅等候二人。
南华仲身着一身长袍,的确有着久经商场,看惯风云际会的泰然自若,是位老手,听到女儿被劫的消息,仍这般淡定沉着,确实不是一般之人。这般镇定倒让言泽辰和温桦旭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芍儿端上来两盏雨前龙井和两碟小点心,南家待客一向如此,虽简单却也周到。言泽辰习惯性地环视这正厅四周,确认环境安全以后这才开口,“小姐被劫,求助于我二人,我二人自当尽心尽力。只是绑匪要求要南家以物换人,我二人也无法空手而去,南老爷想必也是看了那封书信的,心里可有决断?”
南华仲放下茶盏,不由得握紧了双手。“老夫手中有很多珍宝,老夫也在想,这绑匪只要一件秘密之物,可我这南府之中确无秘密可言,绑匪这个要求,老夫也是摸不着头脑。五皇子和言公子大驾光临,愿意出面相救于小女,老夫自是不胜感激。但的确不知绑匪索要之物究竟为何啊。”
南华仲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对于这个秘密之物,像是有所避讳,不愿提及。或许这件东西的存在过于重要,南华仲守口如瓶,不愿透露半分。
温桦旭也听出南华仲这话里的意思,“此番救人必定要带着东西去,对方明显是知道您这件物件的存在的。我二人前来并不想拿到这件东西,只是南老爷也该知道,这次的劫匪目的明确,直奔您这件物件而来,南老爷也该给我二人一个像样的物件,就算以假易真蒙骗劫匪,也得要蒙骗的过去才好。”
南华仲听到五皇子这般分析,声音虽低沉但仍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力量,就算自己久经商场,看遍风云变化,仍暗暗佩服这位皇子的威严气概。“这般道理,老夫自然也是知晓的。请五皇子和言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准备东西,还请二位稍等片刻。”
说完,南华仲便离开正厅,去往别处,也吩咐不准人跟着,很是神秘,让人生出几分好奇,不过也确证了南华仲的确是有秘密之物的。
言泽辰和温桦旭相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了答案。这次的绑匪定然不是商场的对手,看南华仲并不紧张的神情,不太像商场纷争。南家虽行商贾。却未曾与朝中众多大臣有所往来,置身在商场和江湖,独得一份轻松自在,那就是说这次绑架也与国内政治纷争无关。如果果真如此,这样说来,便是南府的私交了,只是这私交的范围的确不好说,国内又或是邻国,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