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走上前去,“殷先生刚好,这般大动干戈的,岂不是白养伤了。”话语虽严厉,可却是玩笑语气,一旁这位殷先生也唱和着,“是是是,雨桐姑娘教训的是。”
南韵听了雨桐与这位先生方才这般对话,这才知道,原来这位与言七比试的剑客就是那位温桦旭口中的殷风殷将军啊!
真是失礼啊,七姑娘这般还真成了不打不相识。这样可怎么给温桦旭交代啊。南韵心里如五雷轰顶,今日出门一定没看黄历,真是不宜出行啊。
“殷先生,莫不就是殷风殷将军嘛?”南韵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脑袋像被雷打了一样,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殷风接过雨桐给的汗巾,擦了擦汗,转了过来,“愧不敢当,真是在下,只是这将军的称谓就算了吧,殷某人早已卸甲要归田啦!”
南韵却犯了好奇,这样好的武功,为何要放弃呢?曾经威名赫赫的将军如今却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还记得他的名字,真是令人唏嘘。“殷将军大病初愈,怎么不多多休息,这里风凉,出了汗着了凉可怎么是好啊?”南韵笑着看殷风穿上外面的大衣,用轻松的语气来试探殷风。
殷将军倒是爽快,直接笑着对南韵说,“你看,这不就赶紧穿上衣服了嘛,我也知道这样练剑可能会着凉,可是在床上躺久了骨头也会松散的,练练武总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嘛。站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位侠女是何许人也呢。南韵小姐也不介绍介绍?”
南韵又被惊到了,殷风竟然认识自己?“殷将军,你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你却知道我的名字,你该不会是神仙吧。”南韵笑着,如果他认识自己,那接下来的话也好说,事也好做了。
殷风不以为意,“南韵小姐不知道我是自然,可我却知道南韵小姐救济灾民,受封县主,在官家小姐中出尽风采。那日的宴会,我也在场,自然是知道的。”殷风一一解释,倒是很有兴致。
原来如此,南韵想,那日的宾客多半都是高官,殷将军那时想必也是权高一等的将军。只是,如今受了伤,在这里养伤爵位也不复存在了,未免有点可惜。
南韵听了殷风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于是开始介绍起身旁的言七。“这位侠女,哦不,这位剑客,名唤七儿,我们都叫她七姑娘。她呀,剑法惊人,剑术骇人,这些我都不了解,不过刚刚一比,殷将军也该了解了一二。她呀,是个闲不住的侠士,最好抱打不平,劫富济贫什么的,除此以外,我也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了。”南韵想着自己今天受的累都是言七的笑,心里就难受,这倒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以借机损损她。
言七听了南韵对自己的这般介绍,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南韵,亏你还是县主,说话这般酸溜溜,真是叫人捧腹大笑也不为过。算了,你这话说的我就是个刁蛮女子了。”
言七重新拾起被南韵逗的笑弯了的腰,“殷将军,你别听她瞎说,她存心挤兑我呢。我呀,家中排行老七,就叫七儿了,我倒不是个侠女,不过有些看不惯世态炎凉,偶尔会出手惩戒一番,总的来说还是很乖巧的。殷将军刚刚好身手啊,果然不愧是异国的将军。”
殷风这下知道了,这位七姑娘是为女中豪杰,虽然爽快可是却是可爱的紧,若是自己年长几岁,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不过自己若有个这样的女儿,也不失为一件人生乐事。
“七姑娘客气了,姑娘最后那记剑招也是令殷某刮目相看啊,殷某不才,要用全力才能抵挡得住这一招的力道,姑娘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深厚的内力,才是真正的不一般呐!不知姑娘师从何人啊?”殷风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姑娘,这种喜欢更多是一种敬佩,一种由衷的赞美。
言七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殷将军这般夸我,七儿都要飞起来了。明明将军没有用全力,可即便这样,七儿也没有占的丝毫上风,您呐也不要太过谦虚了。看得出来,将军受了伤,无法气运丹田,从而无法使出力道。将军还是好好休息吧。”言七也从心里佩服殷风,不止武功好,人品也很好,果然,温桦旭府上的人个个都出类拔萃。
殷风连着摆手,“殷某已经不是将军了,如今就是个病人。二位姑娘也就不要将军长将军短的叫我了,若二位不嫌弃,就像雨桐一样,唤我一声殷先生,倒文气些。”殷风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惹得南韵和言七二人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