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看着言泽辰出了神,一双手白嫩纤细,手指分明,写字时那般认真,让人都不愿意再移开眼去。黑黑的发丝垂下来两缕,落在肩头,一派公子作风。
南韵晃了晃脑袋,极力地摇去脑袋里言泽辰的画像。
偷得浮生半日闲,南韵在陵阁用了午膳便回了南府去。
芍儿在车里已经等了南韵一会了,南韵且和言泽辰又说着什么,自己便下了车去迎候南韵。
南韵站在了府门前,“最近都不在陵阁看到七儿了,她可是去什么地方玩去了?”南韵来陵阁没有见到言七,的确有些奇怪。
言泽辰表现出一种痛心疾首的样子,“不要说她了,她现在脑子里都是那个温桦旭,昨天和他一起进宫,到今日都没有回来,我看她是忘了我们陵阁这座小庙,转去找更大的树了。”
南韵偷笑,“七儿自然要去找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了,要是一直待在这冷冰冰的陵阁,七儿肯定会难受,再说了,要是你一直在她身边,她不往外跑才是奇了怪了。我看温桦旭蛮好的,至少能让七儿开心。”南韵使劲酸言泽辰,好让他知道他的冷酷和无情。
言泽辰闷声不再理南韵,心里只是想,女大不中留,言七都是什么眼光,怎么看上温桦旭了呢。
南韵看见芍儿已经在等了,便拿了腰牌,给守卫看了看,然后趾高气昂地走出去,也不再回头看言泽辰。
南韵回了南府,刚下车便有侍女来通报,“小姐小姐,内务司刚刚派人来传话,说是皇上下了皇诏。您快去看看吧。”
南韵听小侍女很急切的样子,立刻回到了正堂。果然看见有内务司的宫人拿着皇诏,神情很是严肃。
南韵跪了下来,听宫人宣读皇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仪县主舞艺超群,翩若蛟龙,风雅华贵,倾动九州,特赐玉鞋一双,金簪一支,钦此。”
南韵接了皇诏,再次跪谢。南韵欲留宫人在府喝些热茶,可那宫人急着要走,说是尚书府小姐的喜诏还没发过去呢,连连推辞。
喜诏?南韵有些犯了嘀咕,大家都是赏赐的皇诏,怎么何唤云却是喜诏呢?难道这么快皇上就下了诏书,要将她纳为三皇子的妃子吗?
南韵想到这些,看来这何小姐的确如自己所说,成了何尚书和三皇子捆绑利益关系的棋子了,只是希望她也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洁身自好,过的开心一些。
果然第二日,温桦旭上了朝,皇上当众宣读了三皇子妃子的人选,并确定了大婚的日子,在半年之后的元宵佳节。
“什么?同时?两个人?”南韵拍案惊起,言七点了点头。
南韵有些意外,可又能理解这其中深意。“那正侧妃如何选分呢?”南韵很关心何唤云的身份,觉得她很有可能是侧妃却又怕她是侧妃。
言七一字一句地说,“硕银格格是正妃,一家主母,而那位尚书家小姐是侧妃,三皇子同时迎娶两位娘娘,但何唤云是由五皇子代为迎亲的。”言七只当是听了个故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本来皇家的事就不该是她操心的。
南韵心沉了下来,唤云小姐的性子那么冷淡如菊,自然是不在意这些身份地位,只求自保即可。可是那硕银格格,就连自己与温亦祁搭了话都会眼神凌历,只怕日后会给何唤云带来不少麻烦。
南韵看着天空,心里莫念着何唤云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此时的尚书府里欢笑一堂,何唤云坐在窗边,泛着泪,只留下沉重的叹息,命运如此,教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