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笙也没有挣扎,让沈芊钰一直抓着自己。施主,请愿在挣点钱,这里供奉着各位菩萨,也可以一拜。小僧的地还没扫完,恕小僧无法奉陪了。
叶寒笙!沈芊钰大喊一声,走近了他。你都不想看看我吗,我要走了,进宫去,怕是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临走了,让我看看你好吗,三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传来的却是噩耗,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每天都以泪洗面,如今见到你了,你已经遁了空门,不过问这世间事。我们都来不及好好道个别吗?
叶寒笙转了回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用情太深,恐伤了自己,上善若水,施主何必念念不忘,越放不开就会陷的越深,也越伤人。
寒笙,我会记得你的,记得你说这些话。我没有什么意思,如今能看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没有我,你也要快乐。
寒笙,我要走了,明日就要启程,今晚月圆之夜,还望你守着青灯古佛,不要寒了身子。钰儿走了,再会了。
沈芊钰又是激动又是难过,转身的一瞬间,眼角划下了泪水。
叶寒笙听完了沈芊钰的话,心里也难受的紧,手里虽然挥舞着扫帚,心里却留着血。
钰儿,今生给不了你幸福,我会在这里,为你祈福,我会陪你,一生一世。
沈芊钰和沈母一起回了府,只字不提叶寒笙的事,她要保护他,让他安心地留在昭和寺,好在家里没人见过他了,哥哥也去京中任职,想来在济州,他是安全的了。
沈芊钰想好了,上天能让自己再遇到他,知道他安全,就已经是最大的眷顾了,自己也不再求什么,这般相遇已经足够了。
沈母上了车,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沈芊钰,很是心疼。“钰儿,凡事看开些,娘帮不了你,那副画像娘已经送到你屋中了,你父亲不知道,你想怎么处理便是你的事了,娘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就只有这一件事,你好好想想。”
沈母也不知道怎么安抚自己的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
沈芊钰听到自己的画像回来了,很是高兴,可是一下子又陷入了忧愁之中。这画像自己也带不走啊,留在家里只能是作了古,还是还给叶寒笙吧,给他留个念想吧。
沈芊钰终于靠近了自己的母亲,扑进母亲的怀里,明日一走,便无法再相见了。
沈芊钰从窗户里探出去,回看着越来越远的昭和寺,终于,有些人也要越来越远了。
第二日,沈芊钰精心打扮,穿着苏织锦的长袖衣裙,套着一身水碧色的薄纱,尽显现出江南女子的温婉可人。头发半绾着,留着很多碎发束成辫子,在肩膀处扮成了一朵花来。沈母为沈芊钰簪上了一只宝石镶玉的步摇,又显得十分华贵。
沈府热热闹闹地放了几串鞭炮,其实沈家在宫里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太后也很是期待这位沈小姐,想来进宫为妃已是板上钉钉了。
沈芊钰在大选中获得了太后的赏识,本来就姿容胜雪的沈芊钰也赢得了皇帝的芳心,顺利地进了宫。沈芊钰比同期进宫的秀女更赢得太后的喜欢,进宫便是夫人,而其他人这还是品级较低的美人。
沈芊钰入宫,并没有走出情伤,三年有余,她一直吃着避孕的药物,直到她十八岁生日那次,皇帝为她也作了一副画,沈芊钰想起以前的事,终于放下了一切,和皇帝成就欢好。
沈芊钰二十岁为皇帝诞下了麟儿,是为皇三子,起名便为温亦祁,这个名字总能让沈夫人忆起自己在济州的美好时光。生下了皇子,皇上对沈夫人的宠爱更盛,年仅二十便封了贤妃,自后收养十三皇子后便封为了贵妃,是为仅此皇后的后宫第二女主人。
言泽辰讲完了所有的调查结果,南韵和言七都有些听傻,可依然为沈贵妃曾经的爱情而感到遗憾,两个姑娘的神情都不好看,言泽辰看着这两个人,觉得有些奇怪。
言七摇了摇头,“没想到,沈贵妃还有这么一段前尘往事呢,她也不容易,斩断了情丝,却依然记得那个书生。”言七把玩了手上的杯子,不再发表看法。
南韵也叹了叹气,自古总是这情最伤人,谁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