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看芍儿乖乖认了错,心里也是得意万分,这小蹄子就是该治治。
芍儿委屈巴巴地看着南韵,小声地犯嘀咕,“就该让七儿小姐来治治小姐,一物降一物。”芍儿帮南韵铺好了床,看南韵躺下睡了,便也熄了灯盏,离开了。
第二天的清晨,芍儿吸取了昨日的教训,不敢早去,便凑着看大家都起来做事了自己才去了南韵的房间。
芍儿推了门进来,“小姐,该起了,今天天阴着,怕是要下雨,您呐也起来吧,透透气吧。”
南韵睁开了眼睛,“今天天阴?”
芍儿肯定地回答,“对啊,说不定要下雨的。小姐今日可是要去洛水居?哈哈,这倒是赶了巧了,下了雨就去洛水居,洛水落水,实在有意思。”芍儿不由得笑了起来,帮南韵打开了内堂窗户,通通风。
南韵起了身,芍儿将衣服递给南韵,自己就去打水,“小姐,你自己看看这天是不是阴了?”
南韵觉得好奇,“不对啊,昨晚明明月朗星稀,晴空万里的,怎么到了早上就还阴了起来呢?”南韵穿好了衣服,芍儿拿着帕子,侍候南韵洗脸。
南韵沾了玫瑰花汁子,仔细洗起脸来,水里多浸浸,洗完便如清水出芙蓉一般,面容白皙,面色红润的,像极了园子里的花。
芍儿拿着帕子,给了南韵擦干水分,再拿了雪花膏帮南韵擦了擦手。
“芍儿,你去把那窗户都打开吧,吹吹风。”南韵坐在了梳妆镜前,准备开始整理仪容。
芍儿帮南韵梳头,特意问了南韵,“小姐,今日戴不戴那个孔雀石的簪子啊?”芍儿梳好了发型,留了双花髻,就等着搭配些珠饰。
南韵翻了翻妆屉,拿出那只簪子,“就戴这支,小发夹的话就带些小珠子吧,弄得随意些,但也不要太随便了。今天可不能让人觉得普通,也不能让人觉得华贵。”南韵想着和霍明城的这一局,自己总该能赢些什么,得到些消息才对。
言七曾经说过,北境的那场战乱才是霍家如今飞黄腾达的关键,既然言七不来,那便由自己去帮她一问吧。
南韵整理好了,便继续拿来那金绣线来,坐在床边继续编那吉祥扣,芍儿进来净酸她,“我说呢,小姐怎么还不吃饭,原来是想着给别人送礼物呢!”芍儿抿嘴笑了笑,看南韵认真的样子便觉得好玩。
南韵也不生气,“小蹄子,我给你寻了一门亲事,我觉得挺不错的,说与你听听啊?”南韵气定神闲地坐在床边,慢慢地放下那绣线。
芍儿一听这话顿时生了气,“饭菜已经传到偏厅了,小姐自己来吃吧,我换个丫头给您布菜。”芍儿便气乎乎的走了,引得南韵直发笑。
南韵心想,哼,姜还是老的辣。
陵阁府门,言七已经在重新布置防卫和巡守,好迎接言泽辰不在以后的新日子。言七便对那些防卫的兵士训话,“你们十人一组,没两个时辰一换班,换完班回去的路上记得去巡视一下主要干道,记得一定去阙楼和紫云楼看看,然后再回去休息。”言七有板有眼的训这话,没有留心一旁待着的言泽辰。
言泽辰看言七好像训完了话,便走上前去,“七副使说的很有道理,你们且听着,记得来往的人也要留意,别被伪装骗了过去,倒叫别人趁了空子,盗了消息去。”
言泽辰走近了言七,旁边的侍卫都整整齐齐地叫了声“阁主”,引得言七才回过头来,“阁主好。阁主这么就这么躲在人后,看着别人出笑话似的。”
言泽辰看着众人,点了点头,再看言七那不在乎的样子,“行了,这里的事情也结束了,随我去内厅,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言七看了众人一眼,“你们记得做事要小心认真些。”
众人便答应“是”,言七也跟随言泽辰一起回去。
言七看言泽辰面有难色,以为出了什么事,不等回到书房,便拉住言泽辰的衣袖,“你怎么了,还是陵阁又出了什么事?”
言泽辰看着言七,却笑而不语。
言七看言泽辰只是笑,更觉得奇怪,“有事你就说吧,干嘛这么磨磨唧唧的,这根本不像你的性子啊。”言七倒是嘟嘟囔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