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七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他一直以为哥哥这次去北境只是单纯的去探查一些消息。,然而事实好像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南韵,你知不知道这块玉珏对于邻国来说意味着什么?”言七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沉重。南韵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受。“我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但我知道这块玉珏是可以号令。林哥,所有的人的信物。”
“这是言泽成在临走之前留给我的,他说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带着这个去找你。你和言泽成,说有人会无条件的帮我完成所有的事情,是这样的吗?”南韵的表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依然空洞而无神,没有任何的精神。
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感觉那天晚上言泽成对她说的话都可能成真。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能晕,可能真的得一辈子后悔他当初说过的违心的话。
“行了,到了我们先下去吧。等到了九楼上我们再慢慢说。”言七如反常的没有立刻和南韵搭话,而是选择了沉默。她现在可以确定南韵的确不知道这块玉珏的真实作用,如果他知道,又怎么会只是单纯的说出,这块玉珏可以号令陵阁的呢。
南韵沉默的看着眼前率先下了马车,也默默地紧随其后进了酒楼。言七和言泽成的关系远比她和言泽成的要好。她有时候都会讽刺的想,自己和言泽成,认识这么久。到底最后是谁?放弃了谁?
到了酒楼里一切还都是老样子,南韵现在还可以记得自己第一次请言泽成在酒楼吃饭时候的样子,现在她带着人气来的时候,当初的人却已经没有了。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讽刺了吧。
南韵沉默的跟在言七的身后,看着言七熟练而又陌生的坐着一些她平时一直在做的事情。
熟练地换来了酒楼里的小二熟练地选了一件他们常去的雅间。数量的点了一堆,他们常吃的饭菜,然后熟练地看向身旁的某一处,然而……曾经熟悉的地方,现在却空荡荡的可怕。
言七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没有理会南韵,南韵,的心里也有事,所以也没有多加理会。
就这样过了很久,言七终于打算开口打破这份沉默,“那个,你知道那件事吗?”南韵这一次也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回应了一句,“什么事?你说,我不知道。”
言七总算露出了一副久违的笑容,自从言泽成离开,南韵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了,她的脸上也从以往的活泼开朗变成了现在忧郁满脸,现在总算又露出了一副南韵熟悉的样子,南韵的心情也因此好了很多。
“这几天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订婚啊,据说是圣上手下这位重用的霍将军和他的青梅竹马,御史大夫的女儿,祝瑶。两个人的父亲在一天上朝的时候亲自向皇上求婚,皇上当场就答允了他们的亲事,并且还亲自动用了御笔为他们赐婚。”
言七露出了久违的小女儿姿态,一副憧憬的样子在脸上展露无遗,“皇上赐婚啊,这是多么大的荣幸,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有这样的待遇的话,那该多好啊!”
南韵看着言七这一副小女儿的娇态,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然霍明城和祝瑶的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但是实际上,他还是很不舒服。上一次自己最大的两个仇人,这一世是却依然走到了一起,并且是生活的还可以,她又怎么可能甘心呢。
南韵的神采仿佛在一瞬间都恢复的起来。不得不说有时候仇恨是真的可以支撑人振奋精神的东西,现在的南韵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好在南韵和言七没有了刚才那份拘谨和压迫,反而是变成了一副同时忘记了言泽成离开的这个事实一样。
两人默契的绝口不提,而是对于他们不久前才捉弄过的的新婚是感兴趣。不少,南韵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和新婚妻子的婚事,将会成为最好的消遣。
南苑饶有兴趣的问道,“当初你下给霍明城的药,现在还在发作吗?”言七听了,脸上露出些得意的神采,“那是当然,那种药的药效可以足足维持一个月。说是一个月,绝对会是一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所以你请我吃饭的日子也刚好是一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现在你可欠下了许多了。”
南韵笑着点头答应到,“当然,你帮我整了霍明城,我自然是要感谢你的,不过是一些小小的饭菜,对于我来说还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