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就看到了,又何必演那么久的戏?”
“这不是大哥先要演,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陪着了。”
“哼,我今天也不和你废话,这碗药,喝下去,我给你留一个全尸。若是不喝,我也有的是法子整死你!从小到大你就独得祖父宠爱被给寄予厚望,幼时你受尽宠爱,甚至抢了属于我的东西,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云家未来的家主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云君则只觉得讽刺,这就是他敬重了十几年的人,竟然连丝毫容人之量都没有,一出手就连一条生路都不给他留。
“如果我不喝呢?”
“由不得你。”云君宿眼中闪过狠厉,甚至不在犹豫,端起汤碗就要他嘴里灌。
云君则不是完全不能动,他正想伸手将药碗打偏,门外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仓惶的脚步声伴随惊恐的女声:“夫君,你在做什么?”
他一个分心,药被灌了下去,呛得直咳嗽。
屏风后的云峰听到这诡异的咳嗽声就知道云君则正在遭遇大祸,心焦难耐,疯狂的想将绳子挣开,但被双瑶按住,动弹都难。
而云君宿听声音熟悉,见来者是池巧也就没多防备,一边下手粗暴的给他灌药,又阴狠的警告:“你别妨碍我。”
汤药大多从手边流出,部分进了云君则嘴里。
但就这部分,够要云君则的命了。
池巧冲上去就拦,将云君宿猛地推开,自己则反手被他扇了一耳光,惊呼一声后狼狈的摔倒在地,蹭破了皮。
“说了别来妨碍我,这里是云家,你以为你是从宰相府嫁过来的就比我高一等?老子凭什么让着你?做女人就该懂三从四德,池巧,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的傲气,你以为你把青青打晕送给了云孤我会不知道?”
池巧的脸歪向一旁,久久没有正过来,眼底是暗涌的恨意与戾气,几乎刻骨铭心。
像,真像啊。
当年青陆国的宰相大人也是为了个侍女这么对待自己发妻的。
她撑在地上的那只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面对暴怒的男人,她从地上径自爬了起来,眼神一敛,再次抬眼看云君宿时,变得无辜委屈。
“巧巧也是担心夫君一错再错,所以才会干涉……”
“一错再错?怎么,你也认为我云君宿当家主是错?”他声音骤然拔高了两个调,眼神猩红的死盯着池巧,极是骇人。
躲在屏风后的双瑶眼神微变,不太对劲,今天的云君宿怎么突然就那么激动放肆了,他就算是成功杀了云君则,可这也不代表他从此以后能一步登天到能为所欲为的地步。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清风徐来,带来一缕异香,让她瞬间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