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双瑶明白侍卫为何要来找自己了,之前她说过将皇后治好后发落边疆,所以侍卫也不敢让她死,而她也拿这一点拿捏侍卫。
双瑶轻笑一声,道:“她想死你就随她去,咱们不必拦,反正她那条命也不值钱,没人稀罕。”
她是绝不会惯着这种人的,哪怕是对方真把自己折腾死了。
侍卫也是心下一喜,不用顺着对方的脾气来自然是最好的,领命就退下了。
可让双瑶没想到的是,同一名侍卫,没过半个时辰又回来了。
“圣女,这回她说是因为灵萧的事情,所以要找您谈谈。还说……您若是不去,日后肯定会后悔。”
双瑶差点没被气笑,扭头和祝空对视了一眼,面对这个再三纠缠自己的女人,索性答应去了一趟。
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关押着这次不少战俘。
双瑶人还没走到皇后那间牢房面前,在过道上,一边牢房里突然扑上来一个人,撞在牢笼边,对她嘶吼:“双瑶,你竟然敢抓我,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还不赶紧放了我?”
“我可是即将要被派去诏月国和亲的,你敢伤我,你看到时候诏月皇帝放不放过你!”
耳边的声音实在太过尖锐聒噪,双瑶扭头一看,这不是白怜南和陆月么?
她身上已经未见半分王公贵族的修养和气质,被关了这么多天,吃的是冷饭冷菜,睡的是有虱子的稻草,阴暗的角落里不时还有老鼠爬过,环境的恶劣都能将两人崩溃逼疯。
以往高傲娇贵如孔雀的两个人,现在甚至能为了一块肉打起来。
于是双瑶如今看到的人,就和俩泼妇几乎没什么区别。
她微微驻足,扫了眼陆月不屑道:“你父亲?白沉国都已经完了,就更别提一个丞相了。做人就要把自己的位置好好摆正,人都已经到地牢了还想着和亲呢?没了白沉国,你就是个累赘,你以为诏月那位会稀罕你去?”
双瑶的话就如同兜头浇下的冷水,让白怜南瞬间清醒。
是啊,没了白沉国,她什么都不是。
她从来都标榜自己不比双瑶差,可不管双瑶是脱了苗疆圣女还是定南王妃这重身份,依然没人敢轻视她。
如今她和双瑶的处境不过对调,她竟然就混到如此凄惨的地步,白怜南一点都不甘心,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双瑶手段恶毒,刻意刁难。
“双瑶,你神气什么?以为自己多厉害呢?手段龌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与我较量一场!”
“那你得先有本事自己出来。败者是没有资格发言提任何条件的。不过说起手段龌龊,你比我才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可惜你脑子不是很够使,这么低级的激将法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白怜南脸色一青,身侧握紧的拳头咔嚓作响。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听说这次君离夜也来了。
她一定要见到君离夜,到时眼泪一掉黑状一告,她就不信没人收拾的了双瑶!
陆月从前就没多好的教养,全被陆玉书惯坏了,对着双瑶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双瑶连理都懒得理,直接越过两人离开。
她一路在甬道中穿行,来到皇后被关押的地方。
还未找到人在哪儿,突然就听暗中的声音响起。
“你来了?”
比起白怜南和陆月,之前号称要死要活闹着的皇后可安静太多了,只是声音透着股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