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璇手握三十根针灸针，面露凶残暴戾之色，冷冷勾起唇角，“嘶”的一下，快速往女商贩的眼睛扎去。

“啊！”

女商贩大惊失色，立刻闭上眼睛，高声大喊，“不要！”

“不要是吗？”

佟璇中止扎针，一双手悬在了半空。

望着女商贩，佟璇冷冷说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商贩喘出几口气，知道若是再不说，佟璇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最后只能说出了口，“我叫杜思鸶。”

佟璇手握毫针，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四下忽然安静了下来。

片刻以后，佟璇忽然笑了出声。

杜思鸶疑惑不解，蹙了蹙眉，立即问道：“你笑什么？”

佟璇缓缓眨了眨眼，嘲讽般地说道：“这么好听的名字，却做出这种勾当，我还真是看不起你。”

说自己是杀人犯可以，但说自己干了什么勾当，杜思死还真是不认，她眼眸瞪圆，狠声质问：“把话说清楚点，我干了什么勾当？”

佟璇把三十根毫针放到了桌上，淡淡地回应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杀人放火的勾当。”

杜思鸶不屑地嗤了声，眼神闪过讽刺，冷冷说道：“你跟你娘，还真都是一个德行！”

佟璇心头微凛，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心里感觉有些意外。

其实，沈俪庄也不能算是个合格的娘亲，因为一个合格的娘亲，是不会在孩子刚生下的时候就狠心抛下，从此不管不顾，连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理。

所以，佟璇并不认为自己和沈俪庄是一个德行。

怎么说，自己也是将中华传统美德传承和发扬光大的人。

哪里是抛夫弃女的沈俪庄能比的。

佟璇说道：“我是不是跟我娘一个德行我不知道，因为我自打出生以来，就压根没见过她，就连她的画像都未曾见过，所以，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德行？”

杜思鸶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们母女二人，都是这副模样，伶牙俐齿，死的说成活的，活的也能说成死的，还四处勾搭男人。”

伶牙俐齿佟璇可以接受，但四处勾搭男人不行。

佟璇自认不曾勾搭过任何男子，顶多都是那些男的自作多情靠上了自己。

“你说我勾搭男人，那你说说我都勾搭了谁？”

杜思鸶翻出白眼，冷冷说道：“你自己心知肚明，哪里还用得着别人说？”

佟璇斜了斜嘴角，问出了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问题，“你多大了？”

嗯？

杜思鸶挑了挑眉，望着佟璇，眼睛里除了警觉，更有疑惑。

好端端为何问岁数，岁数大小与这几天的事情能有何关系。

佟璇见她不说话，便想了个法子，故意挑起她的情绪，“我看你这稚嫩不成熟的模样，大概也就只有十一岁，我说得不错吧，小妹妹？”

“十一岁，都还未长成女子模样，我就是每天与美女打多了交道，发现大家都长得如花似玉、含苞待放，一见到一个小女孩儿，就忍不住心生怜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总会忍不住想，这小女孩儿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也不知到了十六岁的时候，能不能长得出来，到时候，还有没有男人要。”

这一番话够狠，用上了十足的嘲讽。

一个正常女子哪里忍受得住这种嘲讽，杜思鸶气愤不已，“你！你才是小女孩儿，我已经十八岁了！”

佟璇冷冷一笑，“哦？是吗？”

“十八岁，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敢问姑娘，你可嫁人了？”

从未遇见这么奇葩的人，不仅问她年龄，还要问自己有没有嫁人，还真是多管闲事！

佟璇望着她的眼睛，很明显她的眼神里写满不服，甚至还有愤怒。

佟璇啧啧了两声，“看样子，你也是何没人要的主儿。”

“你！”杜思鸶当场被气吐出了一口血。

佟璇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杜思鸶怒声说道：“佟璇，你不要太过分！”